“主子,我們往哪走?”看著周圍逗留的人越來越多,白芷側頭小聲向葉蘊詢問。
嘴唇動動,葉蘊有些無奈,這地方不管是原主還是她,都是第一次踏足,一時間還真不知該如何是好,不過任由彆人這般打量也不是辦法。
葉蘊隨意一瞥,剛好看到斜對麵有條通道,正想帶白芷去那邊避避,不料一道怒不可遏的聲音憑空響起“都站在這兒乾什麼呢!監規都忘了是不是,需不需要老夫給你們重溫一遍!”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眾學生大驚,反應過來後慌忙對著來人作揖“拜見祭酒!”
祭酒?聞聲葉蘊扭頭看向來人,不想對方也在打量自己,四目相對,葉蘊衝對方微微頷首,豈料對方直接避開將視線移在正俯身作揖的學生身上道“今日老夫就饒爾等一次,如有下次,直接驅除,去用膳吧!”
“是!”唯唯諾諾的應了聲,眾學生低著頭,忙往膳堂走,頃刻間,在場隻剩葉蘊三人。
感受到於仁清審視的目光,葉蘊嘴角微揚,同白芷走到於仁清麵前,緩緩開口解釋道“適才本宮前往貴府,聽聞府上老仆說祭酒在國子監當值,便轉道來了此次,引起騷動絕非本宮本意,還請祭酒見諒。”
輕哼一聲,於仁清長袖一甩道“跟老夫來。”話落,自顧自得頭前走了。
“主子,這人什麼態度!”白芷憤然看著於仁清遠走的背影,給一國公主臉色看,他於仁清好大的膽子!
“好了,畢竟是我們不請自來,走吧。”葉蘊淡然一笑,抬腳跟上。
主子都不生氣,她還氣個什麼勁兒,閉著眼睛深呼一口,白芷拎著東西疾步追上。
一路跟著於仁清來到其往日辦公的地方,看了眼已經先一步坐到案前開始埋頭處理事務的於仁清,葉蘊示意白芷不要發出響動,自己環視一圈後,帶著白芷去到不遠處的茶幾前悄聲坐下來。
這一坐就是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後,於仁清將處理完的賬本收起,掀起眼皮掃了眼麵色如常坐在椅上安靜等著的葉蘊,麵色緩和了一分。
“老夫一會兒還有課,長公主長話短說。”
“祭酒快人快語,本宮也就開門見山了,本宮有位義弟想來國子監讀書,不知祭酒可否通融一二?”
聽聞此言,於仁清麵色一冷道“長公主該知道老夫這兒的規矩!”
“祭酒誤會了,本宮所說的通融並非此事,世人皆知人才是一個國家興旺的關鍵,祭酒為絡雲挖掘人才儘心儘力嚴守關卡保絡雲官場一片明清,實乃百姓之福、社稷之福,本宮由衷敬佩!”
“那長公主是何意。”雖然態度仍然強硬,不過麵色終是有所緩解。
見此,葉蘊微微一笑道“本宮說的通融是指祭酒可否在年齡上略微通融一二?
說起來本宮這義弟也是個苦命人,自小沒見過父親,母親又因難產而死,虧得家中老仆忠心,含辛茹苦養到大,隻不過日子拮據如今十三歲才剛剛開蒙。
本宮知道國子監向來有個規矩,若無地方各地推舉的學子,想要進入國子監就讀,年齡不得超過十一歲。
不過,規矩是死的,人是活得,如果他真是個棟梁之材,祭酒可否網開一麵,特事特辦?
畢竟因為年歲錯過一個人才,是不是可惜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