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藝考核的時間隻有一炷香,一炷香內,監生要根據題目作出一首詩,並將詩寫在紙上,完成後離場,會有專人將詩作呈上,考官會根據內容及書寫字跡當場賦分。
薊子墨一聽這題目頭都大了!
雪?雪有什麼好寫的,祭酒可真會給人出難題!
薊子墨一手支著頭,一手將筆杆遞到嘴裡,牙齒帶動筆杆一上一下,活脫脫一副二世祖的樣子。
“那便是令弟?”葉蘊眼眸含笑看著場下標新立異的薊子墨,薊府家的二公子嗯還真是可愛呐那奶乎乎的小臉真是讓人忍不住想捏一把。
薊子真忍不住頭疼扶額“讓公主見笑了。”幸好今日坐在這裡的是他而非父親,否則早把子墨轟下場了!
一炷香的時間很快,薊子墨毫不意外的磨到了最後,從場上出來的那刻,薊子墨已經預料到自己接下來會麵臨父親怎樣的摧殘了,想到往日父追子逃雞飛狗跳的場麵,不由抹了把辛酸淚。
文諍原想先安慰薊子墨然後再進場,奈何有人一直催促,遂顧不上多言便匆匆進場。
射藝相較樂藝、書藝更顯麻煩些,除了射術還要考騎術,對於文諍而言,這算不上什麼好消息,畢竟他入學時日不多,課業方麵還能努力一番,可射藝,考的是童子功,以他目前的水平,能不將箭射歪已然是不錯了。
第一輪考核開始,考核題目不難,隻需監生站在固定位置射中箭靶即可,每人三支箭。
抽到射藝的監生總共二十人,十人為一組,文諍被排到最後一組的最後一名。
很快,第一組完成考核退下,第二組考核開始,文諍手握弓箭看著前方乾草紮成的圓形箭靶,忍不住為自己捏把冷汗。
這麼多人看著,他決不能給皇姐丟臉!
文諍支起箭,張開弓,眼睛盯著箭靶,將弓拉滿。
“放!”一聲令下,十隻箭齊齊射出,而然,隻有一支箭偏離軌道,射向其他方向。
初箭遭脫靶,文諍麵色一沉,心中越發急切起來,可箭術這種東西,越是心急、越容易偏離目標。
文諍想,可能是第一支箭過於用力了,因此射出第二支箭時,刻意減了半分力,結果這次,箭雖未偏,卻在半道卸力掉了下去。
兩次未中,文諍心境徹底崩了,旁邊的監生早已準備妥當,隻有他垂頭握箭遲遲沒有行動。
“靜下心來,不要急。”耳畔突然響起葉蘊的聲音,文諍一驚,下意識扭頭看去,卻發現葉蘊仍坐在位置上,根本沒有動過,文諍不由懷疑,他是不是太過緊張幻聽了。
“拿起箭,不要慌。”聲音再次傳來,這次,文諍十分確定不是幻聽,雖然不清楚皇姐是怎麼做到的,但這就是皇姐的聲音。
文諍強迫自己沉下心,按照葉蘊說的架起弓。
“集中精力,盯死你的目標。”
高台上,葉蘊一邊觀察文諍的動作,一邊用內力傳音指導文諍如何射中目標。
“好,看著箭靶,慢慢拉弓。”
按葉蘊所說,文諍盯著箭靶,慢慢拉弦。
隨著時間一點點流逝,文諍心緒更加沉穩,他死死盯著箭靶,心神與手中的箭合二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