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該吃藥了!
兩日後,大玄國一條偏僻的道路上。
一隊百多名灰衣甲士,護送著一輛馬車行進著。
這些甲士皆是背槍配劍,身穿威武鎧甲,氣勢威猛。
在隊伍前,有著一個大旗,旗上是一個鐵門的標誌。
這樣的隊伍,護送的馬車內之人,明顯身份極不簡單。
而在馬車旁,一位灰袍老人正漫步而行,其樣子看似懶散,但微眯的雙眼中,卻時不時地有一抹精光出現,撇向兩側的山林。
“踏踏”前方傳來馬蹄之聲,隻見一位灰甲士騎馬迎麵而來。
“報,前方十裡處,發現一座荒棄廢廟,經查看,並未發現問題。”
來到隊伍前,灰甲騎士下馬彙報道。
“好,就在那裡過夜!”身形魁梧的甲士隊長,下達命令。
他手一揮,隊伍立即加快速度行進。
“張伯,怎麼了?”
隊伍中央,那車轎內,響起一位女子的疑問聲。
“夫人,不必擔心,隻是天色已黑,我們需要找地調整過夜了。”馬車旁,灰袍老人低聲道。
“哦。”轎內女子微微沉默,隨即輕歎道“張伯,這一路真是辛苦你們…”
“嗬嗬,能護送夫人與小主,乃是老奴榮幸,哪來的辛苦。”老人躬身一笑,道。
半個時辰後,這群護送馬車的隊伍,便來到了山道一側的荒山破廟前。
隻是灰袍老人卻皺起眉,看向廟堂內的火光,沉聲道“怎麼回事,裡麵有人?”
“回稟張公,我尋到此廟時,已經有位路人在這裡了。不過,屬下已經檢查過,他隻是一位文弱書生,大約是十五六歲而已。”先前探子騎士,急忙上前稟告。
大玄國南景皇帝雖然這兩年變得昏庸無道,但以前卻是很注重文道,很注重科舉。
灰袍老人皺眉“事關夫人與小主安全,豈可大意,給那個文生點錢幣,將他打發走吧。”
“張伯不必了,已是深夜,這連綿荒山,那孩子若真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生,趕他離開怕是會害了他。”
卻在這時,轎中傳來那夫人話語,下一時,轎門打開,從其內當先走出一個看起來五十多歲的老婦人。
而在老婦人下車後,則有一位身著青色長裙,頭帶鬥笠的女子牽著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走出。
“好吧。”灰袍老人微一默,便躬身稱是。
下一刻,一群甲士便保護著頭戴鬥笠看不清麵容的青裙女子與那男童,步入廟內。
當一眾人,進入廟堂後。
隻見大堂內左側,正燃著一堆篝火,在火堆旁,則坐著一個白袍少年。
他麵龐白皙,很是清秀,雙手捧著一本破舊書卷,借著火光喃喃地念叨著什麼。
“你的名字?為何會夜宿此廟?”灰袍老人打量了清秀少年一眼,冷沉問道。
書生一愣,隨即微微一笑“哦,我叫莫語,家在黑水城,本是去清河鎮向我家表妹提親的,現在是返回途中。”
少年含笑說,笑容頗為陽光。
被甲士們重重護著的青裙女子聞言,不由溫和笑道“小小年紀,就想著成婚了麼,你的表妹可是同意了?”
這位夫人雖話語溫柔,但還是難掩一種久居上位者的氣勢,書生聽了她的話,一雙眼睛卡巴卡巴地眨了幾下,麵露苦處起來。
看得少年的樣子,鬥笠女子以為他是被拒絕了,微微搖頭,對一旁張伯說道“他還隻是個孩子,就留他在廟裡過夜吧。”
張伯也沒有發現問題,他點了點頭道“繼續讀你的書吧。”
說著,又對那些甲士下令“生火煮飯,做好警戒!”
“是!”
圍著鬥笠女子與小男孩的甲士們領命,紛紛行動起來。
少年文生見此,則再次低頭,看起書來,一副很老實聽話的書呆樣子。
“張伯,還有多久能到黑水城。”鬥苙女子輕聲問了一句。
“回稟夫人,後天午時應該能達到……”張伯躬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