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她囁嚅著唇角,聲音裡帶著哭腔,分明怕的不行,卻還是忍不住回想他剛剛的樣子,真的很嚇人。
林阿九已經習慣了,在某些時刻裝柔弱扮可憐獲取方便,好在,現在的馮逸陌就吃這一套。
他湮滅了怒火,沒好氣的摸了下自己的臉,登時疼得倒吸口涼氣,自顧自的嘟囔了句,“勁還挺大。”
話落,又問道“家裡有酒精棉簽嗎?我給你簡單包紮一下。”
話題轉的太快,林阿九顯然有些反應不過來,怯懦的指了指電視櫃下麵的黃色醫藥盒。
見狀,馮逸陌冷哼一聲,冷聲道“怎麼,在你心裡我就是那種潑皮無賴,滿腦子都是黃色廢料的人。”
他邊說,邊小心翼翼的替她處理傷口。
粗糲的指尖控製著力道劃過腳心,泛著密密麻麻的癢,輕微的刺痛帶著滾燙的熱氣,惹得人再次放鬆了警惕。
“謝謝。”
她喃喃著,第一次認真打量起眼前這個男人來。
平日裡梳的一絲不苟的頭發軟塌塌的趴了下來,帶著點少許的乖軟,一雙灩灩桃花眼認真又繾綣,極具欺騙性,讓人不禁沉醉其中。
當斂去周身氣勢後,倒真像個溫潤如玉的富家公子哥。
可實際上,要是非讓林阿九形容的話,她覺得馮逸陌更像是伊甸園誘人犯罪的毒蛇,明知是前麵是深淵,卻還是忍不住跟隨他的腳步,邁進地獄。
“怎麼,現在倒覺得我長的好看,迷上我了?”馮逸陌的笑聲低沉渾厚,說的話不免輕佻,偏偏配上他的臉,又叫人挑不出錯來。
氣氛過於曖昧了,林阿九低垂著眼眸,在他包紮好的那刻,連忙把腳縮了回來,就連粉嫩圓潤的趾頭都被純白的睡裙遮住。
她問,“你想和我說什麼?”
嗓音平緩,隻是睫毛輕顫,終是道出她內心的慌亂。
馮逸陌定定的瞧著她,如古井般幽深的眼眸似乎暗藏著急於出閘的惡獸,想要將她拆骨入伏。
卻又在下個呼吸間深深隱藏,指尖堪堪停留在距離她臉頰一公分的地方。
他步步緊逼,她步步後退,最終無路可退,手指如願蹭了蹭她的臉頰,又快速收回。
“女人二十歲以後的生日,每一個都很重要,我隻是想陪你過個生日而已。”
說罷,馮逸陌起身利落的收拾好地上的狼藉,又把蛋糕拆開,放在餐桌上,順便插好了蠟燭。
他衝著沙發上窩著的阿九揚眉道“過來,許個願。”
有儀式感,但不多。
林阿九無語的抽了抽唇角,卻還是配合的走了過去。
蠟燭燃燒,又被吹滅,粉嫩的草莓蛋糕被切成幾塊放進盤子,一時間隻有叉子和盤子碰撞的叮當聲。
馮逸陌不喜甜,淺嘗即止。
陸詩舟不在,縱使蛋糕很好吃,卻也覺得寡淡無味,林阿九剛吃了兩三口,就再也吃不下去了。
哢噠一聲,火苗竄出,香煙燃起,煙霧縈繞。
“跟我吧,我不介意你有未婚夫。”
“哈?”林阿九懵了,不是,現在有錢人玩的這麼花嗎?
她茫然的指了指自己,然後發出靈魂疑問,“我不明白。”
“你和唐小姐有錢有勢,想要什麼樣的人沒有,為什麼偏偏是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