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為何袁恕見她的第一眼,除了驚訝之外,還有著不易察覺的驚喜?
“看來父親對我的禮物很是滿意,這般女兒也很是開心呢。”袁瑾寧站起身,眼眸彎成月牙,好似真心的為袁恕開心。
“寧兒有心了,來人,先帶……肖姑娘去後院,大家見笑了,這故人許久未見,難免有些感慨磨嘰。”
“不會不會,袁大人無需管我們。”
當然不想讓袁恕停下來了,這熱鬨還沒看夠呢。
袁恕笑了笑,敷衍過去,一場宴席的時間,整個人都是心不在焉的。
正好,他的狀態給了袁瑾寧機會。
她挑了挑盤內的果殼,借著桌子的掩飾掂了掂,反手直接朝著袁恕身前的桌上擲了過去。
玉瓷破碎的刺耳聲響起,讓原本熱鬨的大廳一瞬安靜了下來,袁恕連忙拱手。
“不小心打翻了酒盞,各位繼續、繼續。”
身後的婢子機靈的上前收拾,袁恕麵上有些疑惑,他剛剛好像根本沒碰酒盞啊……可總不可能這物什自己跑下去了吧?
袁恕搖了搖頭,將這小事兒拋在腦後“呈新的上來。”
見事情照著自己的計劃發展,袁瑾寧在桌布上擦了擦果殼碎屑。
她小幅度的拽了拽秦淵奕衣角,秦淵奕停下喝酒的動作,側眸望向她。
“陪我去走走。”袁瑾寧淺淺一笑,眼底的精光閃爍不止。
見她這幅明顯要使壞的模樣,秦淵奕放下酒盞,很是自然的牽起袁瑾寧的手“袁大人,本王去散散步,去去酒意。”
“哦,好好,寧兒便帶王爺在家裡逛逛吧。”
“女兒明白。”袁瑾寧倒也沒鬆開秦淵奕的手,炙熱的溫度似是比平常的要高些,是因為喝了酒的原因麼?
掐住婢子將新酒盞端上的時機,袁瑾寧腳下一個用力,想讓秦淵奕踉蹌一下,自己再趁機扶他,將指甲中的藥散入酒裡。
但顯然,夢想總是美好的,現實總是殘忍的。
身邊的人一動不動,反而還很是疑惑的望向了她,袁瑾寧嘴角一抽,差點沒抽這人一巴掌,沒點兒默契!
隊友靠不住,袁瑾寧伸手將盤上的小菜拿下一碟,手指微動間略過酒盞上方“爹爹不能吃花生米,你作為下人,難道不知道?!”
那婢子一愣,滿臉的疑惑。
“……難為寧兒還記著這些,不過是一點點,無事。”袁恕本人也是愣了愣,才想起自己確實不能多吃花生米,他對這東西過敏。
隻是不太嚴重,所以久而久之,他自己也忘了。
未曾想,袁瑾寧居然還記得,袁恕心裡有些複雜,或許之前袁瑾寧的詭異都是自己的錯覺?
她對著袁恕笑了笑,眉眼清冷,神色溫柔,像極了那早逝的妻子,一樣的傾城傾國。
見袁恕眼神放空,袁瑾寧便帶著秦淵奕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