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治愈的歲月!
這家夥一叫我揚子,那就隻能是我港城監獄的獄友,因為隻有他們才會這樣叫我,而且聲音又這麼熟悉,除了三狗沒彆人了。
我尋思真是巧,上次跟林楚瑤見了香香時我還說三狗要出來了,結果這麼快。
沒有多想,我激動的罵道“草,三狗你出來了?”
“哈哈,是啊,昨天就出來了,今天打聽了一上午才打聽到你的電話,現在在哪呢?在港城麼,出來聚聚啊。”
“在呢,在鄉下村裡呢,你在哪我去找你。”
“我在辣妹子家常菜飯館,知道地方不,就是皇家國際那條街的街口,你過來我請你搓一頓。”
“當然知道,你等著我這就過去。”
掛了電話,我給馬濤說我去見個朋友,讓他和娘娘腔招待好那個成縣來的人。
很快,我到了辣妹子家常菜飯館門口。
三狗當時並沒有在飯館裡坐著等我,而是蹲在旁邊馬路牙子上,看地上好幾根煙頭,顯然他蹲了不少時間了。
“三狗!”
我叫了一聲,立馬跑了過去。
三狗抬頭看了我一眼,接著咧著大嘴迎了上來,同時露出了他那奇怪的牙齒,怎麼個奇怪法呢,他有三顆牙長得細細的尖尖的,感覺跟狗牙差不多,這也是他三狗外號的由來。
兄弟相見,我們自然是抱在一起互相拍了拍後背。
“我草,你怎麼壯成這了。”抱了片刻,三狗推開我打量起我來“記得當初你往省城監獄轉的時候,還是個小瘦子呢。”
我調侃著說省城那畢竟是省城,監獄裡夥食肯定比港城好,所以吃得好。
說著,我也打量起他來。
三狗貌似比原先瘦了一點。
他原先很壯,塊頭跟老黑差不多,但是沒老黑那麼高那麼黑,現在看起來瘦了一點,不過跟正常人比起來還是要壯很多的。
“我記得你之前說過,你出獄怎麼也到了今年的九十月份了,這怎麼提前了呢?”我這時問道。
“怎麼,你不允許我表現好然後減刑啊?”
“喲,意思是後麵表現挺好唄?我記得你在監獄裡一直都是刺兒頭經常找事,獄管都要恨死你了。”
“那都是以前的事了,這兩年我表現好得很。”說著,他指了指後麵的飯館“走,咱進去邊吃邊聊,剛出獄也沒什麼錢,好的飯店請不起,這個小飯館你可彆嫌棄。”
我說你說的那是屁話,哪怕就是跟兄弟吃個饅頭我也開心,完事我還說今天我請客,就當是給他出獄接風洗塵了。
但是三狗不樂意,說是他打電話找的我,這頓飯他必須得請。
我知道三狗這人的脾氣比較倔,也就隨他了。
“那這次你請,下次我請你吃大餐給你接風洗塵,順便給你介紹幾個好兄弟行不?”
“行。”
隨後我們倆進了飯館,因為這時已經快兩點過了飯點了,所以飯館裡麵幾乎沒什麼客人,空桌子到處都是,但是三狗似乎剛出獄有點不適應,心裡還有點拘謹,他帶我走到了最裡麵,坐在了角落裡。
我也坐過牢,所以我能體會到他此時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