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治愈的歲月!
薑歲歲這話一出來,我心裡咯噔一下
兩條腿和兩隻手都沒有了?就剩下一個軀乾了?
那豈不是說,他這輩子就算是坐輪椅都無法自己走動?
必須得有人一直推著他照顧他?
“哈哈!”老黑這時大笑起來“他真是活該,作那麼多孽,這也算是報應了,說真的能留條命給他已經很不錯了,他偷著樂吧。”
完事老黑還給我豎起個大拇指“你爹這也算是個心狠的人,看來不願意讓他直接死,覺得這樣是便宜他了,所以要用這種法子讓他一輩子痛苦。”
薑歲歲說道“現在沒有證據證明是張揚他爸做的,他自己說是在車床車間搞什麼零件,然後不小心把自己腿和手給割掉了,是一場意外。”
老黑笑得更歡了“他肯定這樣說啊,他要是敢說實話他這條命肯定就沒了。”
當然了,我心裡也清楚是我爸搞的,我尋思我爸估計已經回港城了,完事還去了一邊給他打了個電話。
但我爸貌似在喝酒,說話嘟嘟囔囔的,而且旁邊還有人吆喝。
我尋思這節骨眼跟他也說不明白,就直接掛了電話。
薑歲歲走後,劉慧還給我打了個電話,她給我打電話是跟我道歉的,為之前對我做的種種不好的行為道歉。
上次跟劉慧見麵的時候,她就已經給我道過歉了,現在又道歉,態度還很誠懇,我也明白是咋回事。
肯定是雷震現在的慘狀讓劉慧更害怕了,她知道若是惹我爸不高興,回頭說不定她也會是這個下場,更何況她和雷震手裡還有命案捏在我們手裡,她討好我那也是一定的。
道完歉,她還說打算在家裡做頓飯,請我和我爸一起吃,問我最近有沒有時間。
我調侃道“怎麼,想把我們父子兩湊一塊,然後下點毒藥把我們全毒死是吧?”
劉慧立馬焦急且認真的說道“你……你說啥呢,我根本沒有這樣想,就是想單純的請你和你爸吃頓飯,咱們以前就是一家人,現在一起吃頓飯也沒啥的嘛,再說我那些事不止你知道,你兄弟他們不也知道麼,我就算是毒死了你和你爸,你兄弟他們肯定也會替你報仇的,我有那麼傻麼,活膩了啊我毒你們。”
我也明白劉慧真沒害我的心思,起碼在吃飯這件事上沒有,我也沒跟她繼續多扯,很不給她麵子的拒絕道“你們母女倆不配請我吃飯。”
掛了電話,我把這件事告訴老黑的時候,老黑還說該答應下來,到時他好代替我去,跟母女倆在家裡吃頓豐盛的“晚宴”。
我笑道“那我爸到時也去呢?”
老黑立馬擺擺手“那我還是算了,不去了。”
這天晚上,我們和猿猴吃飯的時候,囑咐了猿猴一件事,就是讓猿猴找些人,把火車站這一帶的店都攪和黃了,但凡是搞走一家店,我可以給猿猴提兩千塊的好處費。
猿猴倒是也不貪,他很仗義的說道“還給什麼錢啊,兄弟我當年對不住你,這次給你幫點忙就當是賠罪了,收錢那就太見外了,你放心,這條街不出兩個月肯定全是你的,隻希望揚哥以後發達了,能帶小弟喝口湯。”
“嗯,隻要你好好跟我混,我肯定虧待不了你。”
當然話是這樣說,但我心裡其實還是對猿猴有些提防。
次日上午,我跟我爸見了個麵,問了下他關於雷震的事,我爸口風還挺緊的,給我說這件事和他沒關係,是雷震去外地想搞車床零件投資,不小心被卷進機器裡受了傷。
我爸不想給我說,自然也是出於保護我的目的,我也沒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