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女配是學霸[穿書]!
李蘭芝見兩人達成一致,樓七入讀一中的事情無可更改,象征性的等樓七一下的耐心都沒有,重重的一推門,抬腳就走。
“這家長怎麼回事,孩子能讀一中,不應該高興嗎?”
“應該就是家長改的誌願吧,不然孩子怎麼會這個時候來我們招生辦。”
“剛剛還裝得很關心孩子的樣子,結果一個笑臉都露不出來。”
老師們紛紛搖頭,顧忌著樓七還在,隻是低聲討論。
樓七平靜的望著李蘭芝的背影。
其實李蘭芝的手段並不高級,耐心也不好,但是要洗腦一個從小濡慕她的小樓七,已經足夠。
隻要她不把她當成母親看,李蘭芝的手段就跟撓癢癢沒什麼區彆。
她遲早有一天會自食苦果,並不值得樓七在她身上消耗寶貴的時間。
但李蘭芝心裡並沒有b數。
她現在是有所顧忌,可樓七以為她就沒有辦法了,那就錯了。
丈夫樓建國最孝順不過。
而她的婆婆,樓建國的媽媽重男輕女,當初就是她最後拍板把樓七送到鄉下的,也是她做主讓樓七去讀八中的,自己隻是在她麵前提了一句,樓雅誌有個成績好的姐姐帶著,可能成績會好起來而已。
這個時間,樓奶奶應該正在小區的茶館裡打牌,她經常輸,一個月多的時候得輸幾萬塊,李蘭芝心裡不滿,但是樓建國說老人家有個愛好不容易,就當花錢買她開心了,李蘭芝隻能眼不見為淨。
李蘭芝想了想,去街上買了樓奶奶最喜歡吃的烤雞,才動身去茶館。
老人家年輕時候沒吃過好的,年紀大了,就喜歡吃肉,但因為高血壓,樓建國都不讓吃。
“幺雞。”樓奶奶打出一張牌,漫不經心的瞥了一眼李蘭芝“你怎麼來了?”
李蘭芝笑著把雞遞過去“媽,我今天出門給你買了隻烤雞。”
吃人嘴短,李蘭芝坐在那裡看她打牌,樓奶奶雖然覺得古怪,但是也沒有趕她走。
“媽,你知道嗎?樓七決定去讀一中了。”李蘭芝看她們打了幾把,狀似不經意的說出了口。
“你們家樓七考上一中了?”樓奶奶的牌友接話道,“成績這麼好,怎麼都沒有聽你說起過?你是不是想藏私,不想把教孩子的方式告訴我們?”
樓七又不是她教出來的……
李蘭芝有苦難言,臉上的憂愁都不用裝“我就是有點擔心,怕樓雅誌一個人在八中不好好學習,想讓樓七去帶帶他……”
“你傻啊?學習是自己的事情,大不了你給樓雅誌多請幾個家教。”牌友不可思議,“你居然想把樓七放到八中去?你知道一中多難考嗎?進了一中就相當於一隻腳跨進重本了,要是我孫子能考進去,我做夢都能笑醒。”
“話不能這麼說,”李蘭芝覷著樓奶奶的臉色,辯駁道“成績好的在哪裡讀書成績都會好的。樓雅誌是男孩,要給我們樓家傳宗接代的,他的成績自然重要一些。如果有成績好的同齡人帶著他,跟老師教還是不一樣。而且樓雅誌中考時發揮失常,沒有考好,要樓七在,八中才肯收她,如今樓七去讀一中了,雅誌要怎麼辦……”
她一邊說一邊看樓奶奶的臉沉了下來,不由露出一個隱秘的笑意,她這番話就是照著樓奶奶的心思說的,可不正說到她心坎上。
樓奶奶沉下臉,把牌一推,雞也不想吃了“不打了,我這把老骨頭再不管管,孫子都沒書讀了。”
兩人回到家裡,李蘭芝小心翼翼的勸道“媽,你跟樓七好好說就行了,她向來最聽你的話,肯定會同意的。”
樓奶奶聞言冷笑一聲“她聽我的?聽我的就不會讓我的孫子沒書讀了!我早就跟你們說了,女孩子讀什麼書?就該早點嫁人,也好為弟弟掙錢。你們非要送,現在讀著讀著,心都讀野了!弟弟都不顧了!今天看我不好好教訓她,讓她知道,女人就該認命!”
說著找到她的燒火棍,那燒火棍比胳膊還粗,樓奶奶握在手裡,大馬橫刀往客廳一坐,就等著樓七回來。
樓七正哼著歌在宿舍鋪床。
她申請了住宿,學校會發放新被褥,樓七隻要自己去買洗漱用品就行了。
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樓家人肯定現在都等著教訓她,傻x才去送菜。
她以前在村裡讀書,搬來樓家還沒有多久,有的不過是鄉下那幾件土掉渣的衣服,連初中課本都被李蘭芝當垃圾賣了,早上她就打算好要住宿了,把自己所有還有利用價值的家當都收拾上了。
由於樓七的家當實在太少了,李蘭芝愣是沒有發現。
想想也是有點慘。
因為是臨時安排,六人間的宿舍,現在還隻住了樓七一人。
樓七把床鋪收拾得整整齊齊,一絲皺褶都沒有,又把買來的牙刷毛巾掛到洗手間,最後從書包裡掏出筆筒,正是她重生回來以後第一眼看見的那個筆筒,和那幾支筆。
樓七凝視筆筒片刻,從中拿出一支墨水用儘的筆,又拆了一支筆芯,裝了進去,擰好筆蓋,握在手裡。
微微垂下了眼,睫毛濃密纖長,表情平靜。
沒有什麼能靠得住,除了她的手,以及她手上的筆。
這一刻,她文思如泉湧。
樓七快穿過九個世界,有古代,有末世,有星際,還有修仙和魔法世界,她決定把印象裡的星際世界寫成一篇硬核科幻,說不定可以啟發一些人。
樓七本來有打算把知道的星際超前理論都總結出來,可是這個世界是一本書,如果出現了太多不符合書內現實的超前理論,這個書中世界肯定會崩塌的,因此樓七隻好放棄。
雖然此前從未寫過星際故事,但此刻樓七筆下如有神助,不過一個小時就寫下了兩千字,如果有電腦,速度還能再快一點,樓七並沒有停下筆,反而加快了速度,時間不知不覺的過去了,天漸漸黑了下來。
一篇一萬多字的短篇小說漸漸在筆下成型,樓七放下筆,覺得手有點麻,用力甩了甩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