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女配是學霸[穿書]!
季瑩仰著頭去看蘇淮。
這個時候的他是無比自信的,臉上帶著漫不經心的笑容,顯出了無比巨大的掌控力,就好像對那隻小小的籃球一般。
而她,此刻就是他手上那隻小小籃球。
她知道他有多厲害。
這個少年從小就展示了驚塵絕豔的天賦,和她認識的所有彆的人都不一樣。
他有資格傲慢,因為他本就是站在高處俯視彆人。
哪怕如今被折斷了翅膀,他還是會在不經意間露出銳利的鋒芒。
然而這一切都不是為了她,而是為了彆的女人。
季瑩雙目盈盈,依稀閃爍著水花,隻覺得陽光實在太熱烈了,灼傷了她的眼。
她猝然低下了頭,微喃道“我走了。”
聲音細不可聞。
說完垂著頭,一路疾走,最後幾乎小跑起來,消失在人群裡。
樓七垂眸,發現地上有一滴可疑的濕潤,在陽光的照射下很快蒸發,消失不見。
“你居然還會畫畫?”蘇淮依然漫不經心地玩著手上的籃球。
樓七有點手癢,因為她也是那麼轉筆的,她不自覺把手上拿著的筆也轉了起來。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畫畫,但是下筆的時候毫無滯澀,就好像畫過千萬次一樣,潑墨揮毫,一蹴而就。
於是她一下就出神起來,費力的思考這件事情。
蘇淮嗤笑一聲,抬腳就走。
“等我。”樓七這才反應過來,小跑跟上,一邊跑一邊解釋“好像會吧。”
蘇淮的步伐邁得更大了。
原來書呆子也會是小騙子!
小騙子把自己騙得好苦,現在還想再來騙自己!
哼!她休想!
一夜之間,畫著畫的校服布滿了校園。
他們的手藝不如樓七好,但是積極性非常高,或找人,或自己動手,在校服的各個角落作畫。
畫什麼的都有,樓七目前已經見過淩波麗,死神,皮卡丘,抽象點的的龍,鳳還有和她一樣的曼珠沙華都很多。
還有一個同學更加囂張,在背麵紋了一個小豬佩奇,附兩行字“小豬佩奇身上紋,掌聲送給社會人”。
真群魔亂舞。
老師們很快發現了這一現象。
於是小豬佩奇同學首當其衝的被喊進了老師辦公室。
出來的時候,委委屈屈的捏著自己的衣角,一副被蹂躪的小媳婦的模樣。
同學們哄笑“佩奇,你不是社會人嗎?怕啥!”
張老師走出辦公室,瞪了一眼,瞬間鴉雀無聲,然後樓七也被喊進了辦公室。
張老師回到自己的辦公椅坐下,把自己的枸杞保溫杯抱在手上,緩緩地抿了一口茶水。
時間靜得令人發指。
“樓七呀。”張老師終於開口。
“嗯嗯嗯。”樓七像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張老師不會知道了,她是第一個這麼乾的吧?
張老師的脾氣溫和,嘗嘗帶著招牌式的淺笑,可以說是慈眉善目了。
但是同學們都怕她。
看到她就縮著脖子,恨不得自己練了縮骨功,可以縮成一小團,讓張老師看不見我看不見我看不見我的那種。
“老師看你平時學習都特彆認真努力,沒想到你也會喜歡在校服上畫畫。”
張老師打量著樓七這件校服,目中閃著微微的光
“你這件畫得不錯啊,誰畫的?”
樓七菊花一緊,硬著頭皮說“我自己畫的。”
張老師有點意外,眼神微閃,把保溫杯放下,打開右側最上的抽屜,從裡麵拿出一個卷軸。
展開來,正是樓七上次英語競賽念的那首《精衛》。
不是打印體,而是毛筆寫就,一手很好的顏體。
結構方正茂密,筆畫橫輕豎重,字體豐腴雄渾。
特彆是最後一句“君不見西山銜木眾鳥多,鵲來燕去自成窠”,如同高山墜石一般,骨力遒勁而氣概凜然,磅礴氣勢一瀉而下。
“老師想把這幅字掛到教室去,但是覺得單調了點,一直想找個人作畫,現在看來,你就挺合適。樓七,你願意嗎?”
張老師把畫卷遞給樓七,問道。
自己念的詩,作的畫,可以和教室裡那啥“天才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非學無以廣才,非誌無以成學”等名人名言掛在一起,樓七當然沒有不願意的。
但是曆來是先作畫再題詩,已經題字了再作畫,畫麵結構很難掌握啊。
張老師看著樓七的神態,擺了擺手,又彎腰從辦公桌下麵的櫃子裡拿出一個空白卷軸和一件新的校服,把他們一齊遞給樓七。
“老師是給你看字的成品,你可以在新卷軸上作畫,到時候老師再重新題字。”
“至於你這件衣服,就不要再穿了,換上新的吧。”
樓七在張老師的指揮下,換上了新校服。
然後在張老師的提示下,拿上了兩個卷軸。
走出辦公室帶門時,瞥見張老師眉開眼笑的把她的校服工工整整的疊了起來,寶貝似的放進櫃子。
樓七一個激靈。
所以這個字是張老師自己寫的,而她把這個寫了字的卷軸給自己,是要和自己交換校服上的那幅畫?
感覺張老師人設破滅了怎麼破。
先鋒一班在籃球賽上勢如破竹,打了五場贏了五場,已經預定小組出現了。
這一天,他們終於遭遇了藝體班,這場比賽決定他們是小組第一還是第二。
大家都沒抱什麼希望,有蘇淮帶領他們,打普通班沒有遇到困難,但是他們再膨脹也不會覺得自己能打贏藝體班。
藝體班三個籃球特長生,還有什麼田徑特長生,排球特長生,各個常年鍛煉,人高馬大,肌肉一鼓可以夾死一班最瘦小的男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