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女配是學霸[穿書]!
樓七看到鄭恒走過來,真是有點百感交集。
她和鄭恒是同學,小學入學到初中到初中畢業,一起讀了九年。
鄭恒和她一樣,成績很好,家裡條件不好。
不,還是有不一樣的。她是樓家有錢但不願意給她花,樓家並不缺錢。
而鄭恒爸爸酗酒,整天拎個酒瓶子在村裡晃晃蕩蕩,不事生產,喝醉了還打人。
媽媽木訥,隻會麻木的挨打,煮飯,下田乾活,整個人和一台機器一樣,從來沒有自己的想法。
鄭恒從很小起就要幫助媽媽乾活,小時候是煮飯洗菜。
那時候小鄭恒還教過樓七,身高夠不著灶台,要怎麼放小板凳才比較穩不會摔著。
小小個兒,上灶台做飯,要是不小心摔了鍋碗,熱水濺了出來,絕對會最先濺到臉上,也沒錢去看,最後就會毀容。
兩個人可謂互相扶持,一直讀到了初中畢業。鄭恒考得也很好,一百多名,但是他家裡沒有錢供他來城裡讀書,他也放心不下家裡的媽媽。
於是兩人約好了t大再見。
後來,鄭恒真的考上了t大。
那年季瑩演講的時候,他也在列。
還不知從哪裡打聽到了樓七工作單位,前來找她。
樓七看見他背著用了十多年的那個熟悉的包,包的肩帶和拉鏈都已經磨損得很嚴重了,包麵更是洗得發白,但他毫不以為意,坦坦蕩蕩的背著,到處打聽樓七的身影。
作為毀諾者,樓七自然無顏與故人相見,躲在牆角,看他走得氣喘籲籲,最後露出失望的神色,沮喪的離開了。
後來她就穿越了。
沒想到鄭恒居然來一中找她了,前世她讀八中的時候,鄭恒從來沒有來過。
算起來,對於鄭恒來說,僅僅過了一個暑假,兩個多月一點,而對於樓七而言,已經再回首已是百年身了。
樓七努力回到當下的情境。
鄭恒仍然背著他那隻包,這隻包是他小學時就背的。那時候小小的人背這個包,就好像背個巨大的口袋在身後一樣,特彆滑稽。
現在包倒是不顯大,但磨損也很嚴重了。
說起來,鄭恒上學時隻要他媽媽不出事從來不請假的,有一次高燒四十度昏倒在教室,被老師送去村醫院,吃了兩粒退燒藥他愣是又來了。
今天不是休息日吧,他怎麼來了?
樓七一邊想一邊迎了上去,漸漸找回了兩人的相處模式,問道“你今天不上課嗎?”
反倒是鄭恒呆住了。好像被釘子牢牢釘在原地,動彈不得,眼睛牢牢地鎖在樓七身上。
樓七不解。
鄭恒好半天才吞吞吐吐地說“小七,你怎麼這麼白了?”
是哦,自己確實變白了好多,因為自己不在被李蘭芝蒙在鼓裡了,想必鄭恒乍一見,覺得很吃驚吧。
樓七想著,心情漸漸愉悅起來,輕鬆說道“怎麼?你也想變白嗎?我可以幫你。”
鄭恒常年下田曬太陽,皮膚呈一種健康的小麥色。
樓七當年就是以他為參照物,覺得自己是被曬黑的。
但其實她和蘇淮一樣,都是天生曬不黑的膚色。
鄭恒聽到樓七這麼說,一瞬間露出愕然之色,撓撓頭笑了“沒、沒有。白了很好看。”
“那自然。”樓七眨眨眼笑著說。
對於鄭恒的讚美,她照單全收。她知道鄭恒沒有彆的意思,就是單純的讚美。
兩人相對而立,畢竟是經年的好友,幾句話聊起來,熟絡的感覺就自然而然生出。
敘過舊後,鄭恒的臉色嚴肅了起來,告訴樓七“我來這裡,是有事要告訴你。”
樓七就猜他不會無故來這裡,她仰頭看他,等著他說。
“有一個自稱你媽媽的女人來找我爸爸,給了他五萬塊錢。讓我……讓我……”
說著說著,鄭恒的臉上浮現出兩團可疑的紅色。
“嗯?”樓七歪著頭,不明白他為什麼臉紅。
那個女人應該是李蘭芝吧,她拿自己沒有辦法,找鄭恒乾什麼?
前世並沒有這麼一出,她這樣是不是打攪了鄭恒的生活學習,讓他很煩惱?
鄭恒終於說出了口“讓我……讓我來追你。”
樓七?
她也難得鬨了個大紅臉。
本來老臉老皮了,根本不會為這種事情臉紅,但是在青梅竹馬麵前,驟然就覺得自己年輕幼稚起來,怪不好意思的。
“這……”她也難得的吞吞吐吐起來。
李蘭芝真是沒有啥底線啊。
這世,她還沒有想給自己做媒把自己嫁給暴發戶,但是還是含辛茹苦的操心著自己感情生活,居然還給錢讓彆人來追自己。
還不如把這錢給她做生活費呢。
她回過神來,解釋道“那應該是李蘭芝。”
鄭恒詫異“真的是你媽媽?她變了好多,我都認不出了。”
李蘭芝自從樓家發跡後,就沒回過鄉下,又一改往日樸素作風,什麼金貴就往身上套,鄭恒又沒有特彆關注過她,認不出來很正常。
鄭恒蹙著眉,有些憂心又困擾“她不會真的是你後媽吧?怎麼這麼對你,腦回路還這麼……的奇怪。”
樓七噗嗤一聲笑了。
李蘭芝的腦回路其實真的有點奇怪。
“對了。我是來把錢還給你的。”
鄭恒說著取下背包,刷的一下拉開,難為他這個用了十來年的包拉鏈還這麼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