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天濟厲嗬了一聲,眼角餘光瞄著許白桃的臉色,不停的給唐天澤使眼色,他已經主動的扶著許白桃了。
見哥哥都這樣做了,唐天澤隻能委委屈屈的扶著許白桃的另一邊。
許白桃滿意的對著兩個白撿來的兒子笑笑,卻見兩個人兒子都仿若見鬼一般,立刻撇開了視線。
許白桃一臉的納悶,唐天澤這個臭小子還誇她漂亮,如今這一副活見鬼的表情又是什麼意思?
“娘,你還是不要笑了,好可怕!好丟臉!”
許白桃臉色一沉,驀地想起,這原主可是撞了大樹,給自己撞死了的,這會肯定滿臉都是血,能好看才怪了。
許白桃是因為自己的形象而感到鬱悶,可就是這一副鬱悶的表情,頓時把兩個孩子給嚇夠嗆,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原主心情好的時候,對待家裡的三個孩子也還有點母子情,可大多數,她心情不好時,就會拿三個孩子撒氣。
家裡的三個孩子天天膽戰心驚的,也見慣了上一秒還笑著的下一秒就要動手打人的娘,好日子一共也沒過上幾天。
許白桃還沒意識到,此時自己身邊兩個白撿來的兒子,此時已經不言不語,努力的在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了。
唐獵戶腿還沒摔斷時,原主還忌憚些,畢竟人高馬大的一個漢子,冷著臉,一臉嚴肅時,真的挺唬人的。
唐家的三個孩子最安心的時候,就是唐獵戶從山上打完獵回家,不僅能吃飽飯,還能圍著爹,享受溫情。
但唐獵戶一進山就是十天半個月的不回家,家裡多數時間都還是原主與三個孩子一起生活。
母子三人就這麼沉默的回到了唐獵戶的家裡,這家裡雖然窮,但房子是唐獵戶娶原主時新蓋的院子,還算看得過去。
一進屋,許白桃就沒形象的癱坐在椅子上,手杵著額頭,指揮著兩個小蘿卜頭,“快給我倒杯水。”
弟弟唐天澤苦著一張臉,直接背對著許白桃,好似沒聽到一般,這家裡有爹在,就算是父親生病了,他也不會害怕娘發瘋揍他了。
唐天濟見弟弟不動彈,便立馬起身倒了一杯水,擺在許白桃的麵前,“娘,弟弟還小,你彆打他!”
“我為何要打他?”
許白桃本就口渴,端起杯一飲而儘,對唐天濟的話表示不理解。
唐天濟不知道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見她神色沒有不虞,心裡鬆口氣,想著爹在屋裡,有人給撐腰,底氣也足了些。
“娘,你要是想打人,就打我吧,我比弟弟大,我抗揍!”
許白桃對唐天濟的操作給驚的目瞪口呆,她又不是有暴力傾向,為什麼要打他!
就在這時,許白桃腦海裡閃過好幾個畫麵,手裡的杯子從手裡滑落,落在地上摔碎了,發出刺耳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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