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
抽屜關的乾脆利落,闔斷梁渠的探頭探腦。
“裡頭沒你份。”越王沒好氣,“需要的不單單你一人。”
理由合情合理,無懈可擊。
越王不是孤家寡人,有兒子有孫子。
梁渠無奈接受現實。
“老師,您製作玉牌,可有何消耗?”
步入臻象。
梁渠學會了同老和尚一樣的手段,可以利用昔日所學《雷字印法》的畫符手段,把金身神通烙印到特殊物品上。
奈何不知是否《雷字印法》品級不高,中乘中品,亦或梁渠自己學藝不精,乃至金身和楊東雄、越王這種外放式攻擊不同。
他製作出來的渠版小令效果不佳,旁人不修金身,沒有共鳴,撐死到個狩虎普通橫練水平。
而且他發現做這牌子挺麻煩的,需要從神通中掏點東西出來,不算太多,正常修行數月能彌補。
“知道‘退符’麼?”
“自然知曉,學生修《降龍伏虎》,也修《萬勝抱元》,裡頭便有退符法。”
修行不是練多少,漲多少。
退符。
屬道門說法,即每次行功後,需要一定的收功步驟來鞏固修行效果,將練功中生出的“火”用溫和的方式封住。
這個過程便是“退符”。
“我用散逸之‘火’,約莫半年多能自然生成一枚,此等進度下,沒什麼太大影響。”
梁渠恍然大悟。
一塊玉牌的保質期是五年,換言之,默默製作,最多差不多能夠有八塊乃至九塊牌子同時存在。
至於老和尚那。
梁渠認為情況又有不同。
應當是二人修行同種功法的緣故,且金身作用於自身,共鳴之下,可以用更低的成本,製造出相同乃至更好的效果。
“得要小心頭頂有武聖的傳承子弟,多半身上也會有類似的玩意……誒,又沒錢了啊。”
從越王府衙出來。
梁渠摸摸內襟。
花錢如流水。
掏錢買完玉牌,他的存款暴跌至五萬兩,有些後悔沒讓老蛤蟆買上兩塊地種荷花。
馬廄。
水窪瑩瑩。
溫水衝刷而下,順沿毛發串成水珠。
寧江府一去一回,範興來歡天喜地地給自己的寶馬洗澡,拎個大毛刷給黑色大馬洗澡,興奮之情溢於言表,看樣子恨不得用銼刀給馬修修蹄子。
既然買了一匹,另外兩個……
梁渠去往馬廄,好奇一瞥。
赤山懶洋洋地側躺在馬廄裡曬太陽,渾身上下有種難言的愜意,見到梁渠到來,呲開牙花。
再看一旁。
果不其然。
梁渠搖搖頭:“春天到了,又到了萬物複蘇的季節,興來!另外兩匹也洗洗,彆光顧著你那匹。”
“曉得曉得!忙完去洗!”範興來連連應是。
有了武聖一擊,梁渠好像從一絲不掛的狀態,又穿上了新衣裳,重新獲得了安全感,等月底見到老和尚,“矛盾”齊活。
修行!
陽光明媚,蒲團正對池塘,綠意盎然。
頗有幾分“打坐點”的韻味。
梁渠盤膝坐下,抄起手邊紅葫蘆,將沒吃完的藥丸倒入口中。
【水澤精華+104】
【水澤精華+89】
“咕嚕嚕……”
肚子發出轟鳴。
梁渠捂住腹部。
“嘶。”
藥性積少成多互相衝突之下,竟讓他感受到了久違的拉肚子體驗。
“是藥三分毒啊。”
腹誹一句,梁渠起身去尋廁桶。
四月九日。
月明星輝。
瓶瓶罐罐傾倒於地,狼藉一片,有葫蘆,有瓷瓶,也有精致藥盒,俱空空如也。
【水澤精華:三十九萬七千】!
澤鼎內藍潮濤濤,碰撞出點點微光。
“流量挺大……”
梁渠詫異。
偷回來的丹藥全部吃完精華總量接近四十萬,絕非一個小數!
裡頭有相當一部分寶魚丹因存放時間,流失掉了水澤精華,一部分給蛙公,剩下來的他讓龍炳麟帶回到了龍人族。
十個丹室,又僅拿三個。
鬼母教的丹脈不是倉庫,寶藥煉出來便源源不斷的送出去,他們此行截取到的僅為中間流量。
哪怕去的時候,三脈遁逃,耽擱了一陣取丹,如此算下來,鬼母教平日的煉丹規模也相當巨大。
如此多的極品丹爐,和生產線無異,煉丹師數目上去了,煉丹速度不足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