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到藥師佛的懷空師傅,他每日來給你念經,驅病半日。」
「每日?我睡了多久?」
「明日辰時,大師講經。
「明日?」
梁渠粗略一算。
二十一號到懸空寺,二十六號講經法會。
自己睡了將近二十個時辰?
萬幸。
雖大睡一場,起碼沒有錯過開場。
「都講、複講是誰?」
「法會暫定的都講有兩人,前五日是樓觀台的葛道長,中五日是諦閒,
複講此前定的是你,因為不知你什麼時候醒,諦閒住持改成了懷空。」
「大師果然大師,敢先讓道門的人「問難’。」梁渠感慨一句,抬頭看6
?
吧。」
子夜時分,把大家全叫起來,打亂既定計劃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他抱起龍娥英朝側房內去。
「佛門之地,你傷也沒痊愈。」
似曾相識燕歸來。
熟悉的話語讓梁渠腳步一滯,似乎回憶起什麼往事,心有餘悸,然心火一閃,那點六魔試煉後遺症似的悸動全被燒光。
「呼———·無事,不辦事,去你床上躺一躺。」
三言兩語的功夫,梁渠已經抱住娥英來到床邊,伸手一探,摸到一個圓滾滾的硬物,像是腦袋,用力壓了壓,沒錯,就是腦袋!
等會。
床上有人!
不等他放開感知。
嘩。
被子扇起微風,龍瑤、龍璃探出腦袋,吐氣將額頭發絲吹起,對燭火下的兩人乾瞪眼。
六目相對。
「你們在這裡乾什麼?」梁渠先發製人。
「我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龍瑤揉動額頭,反問對反問。
「去去去!到彆處睡去!」梁渠驅趕。
「大半夜的去哪裡啊!躺都躺下了,外麵那麼冷,不去!」
兩人翻身一裹,悶在被子裡不理會梁渠。
「扣你們月錢!」梁渠慣用使倆。
「沒用,現在是娥英姐發,不是你發了!」
悶聲悶氣。
「行了,瞎折騰!」龍娥英好笑,從梁渠身上落下,「她們認床,昨天也是同我睡的,院子裡有個小灶房,我去給你做些吃的?」
「行吧。」
一覺快兩天一夜,睡的太飽,梁渠毫無困意。
灶房內柴火被點燃,爆出火星。
等候宵夜之餘,他盤膝入定,進一步摸索心火奧妙··
同時。
一個疑惑困擾著他。
「無支祁—真也不真?」
翌日。
天蒙蒙亮,地不見影。
妙翅鳥扇動翅膀,飛上屋簷。
徐子帥伸個懶腰,活絡筋骨,其後哈一口熱氣,拿上毛巾木盆,來到院外漱口刷牙,途經石板小路,忽地頓住腳步。
天光浮紫。
一大一小兩道光影站立岩石之上,衣衫毛發俱獵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