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植物人嗎?”
“現在不是說了,植物人其實就是已經死亡了。”
“不過好像聽說,植物人也有蘇醒的可能?
但是腦死亡和植物人還不一樣,腦死亡是靠呼吸機的,根本不可能醒來!腦死亡是不可逆的!”
“哎呀,大姐,你怎麼就醒不過來了呢?”
“這酒到底是誰準備的?
為什麼都死了?”
“誰說都死了?
那個野種人家可是活得好好的!”
而正說到這裡的時候,裴商羽出現了。
眾人看到門口的裴商羽,眸底都是恨意“就是你這個掃把星,把你幾個兄弟和你媽媽都害死了!”
“可不是!我們裴家什麼時候遇到過這樣的事情?
都是他害的!”
“為什麼大家都死了就他沒死?
我看是他下毒的吧?
一會兒警察來了,讓警察把他抓過去好好審判!”
“野種就該和他那父親一起去死!真是想不通何老爺子怎麼還留著他一條命?
就因為那算命的鬼話?”
……裴商羽聽著這些話,卻仿佛毫無感覺。
因為,他的目光已然落在了病房裡那唯一的病床上。
他母親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醫生說腦死亡,其實就是死了。
裴商羽渾身發抖,站在原地,眼淚控製不住往下落。
“喲,你看他還哭,裝給誰看?”
裴女士那邊的親戚七嘴八舌,不過在場的卻沒有一個何家那邊的。
顯然,因為何家死了四個後代,所以都去辦喪事了。
裴商羽衝身旁的護工道“扶我過去。”
護工點頭,扶著裴商羽一步步靠近裴女士。
裴女士已經腦死亡,所以她現在完全靠著呼吸機來維持肉體機器的運轉,而一旦呼吸機停止,她的心臟就會很快停止跳動,再無任何生命體征。
她安靜地躺在那裡,身上連著儀器,麵容安靜就和睡著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