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認識,就是以前在這裡澆築水泥的。
大家微微歎氣,特能就連惠特尼都懶得說的家夥,能有什麼用處。
但這個家夥帶來了一個好消息:“我知道一個地方能躲!”
他長期在工地上曬得發黑的臉龐,露出自信的笑容:“我在這裡乾了一年多,下了工又沒什麼地方可以去,就跟工友到處亂逛。這裡的一切,我比誰都熟。”
莊酷撇了撇嘴:“熟到空氣牆機器都不知道放哪裡的。”
他立即瞪起眼睛:“這能怪我嗎?我是搞土建的,走時,機器還沒進場。”
“說得有道理!”希寧將手裡的望遠鏡塞到他手裡,隨後指了指一個地方:“你最好想好哪裡最安全,否則被抓的話,他們就是最好的榜樣。”
水泥工拿起望遠鏡,朝著所指方向看去……幾個保安又踢又揍剛抓來的考生,將他們推搡進鐵籠裡。而一些人被捆在金屬架子上,木架子上,還有倒吊的。
這血腥,這暴力,簡直就象集中營,嚇得他差點把望遠鏡都給失手砸了。
繞到山的一側,一個巨大的圓洞,水泥工帶著他們往裡麵走,一邊走一邊說,聲音就在空蕩蕩的洞裡回響。
“這個島原本是弄成遊樂園型,而這裡是打算弄條穿山小火車,旁邊弄點蠟像什麼,配著投影,就象鬼屋一樣。挖了一半,島改成了旅遊度假型,這裡的工程就停了。”
走進去十米時,開始覺得暗了,於是打開應急燈和手電筒,繼續往裡走。
已經走到底了,水泥工貼著底往另一邊走去,碰壁後往洞口走,並且數著步子:“一、二、三……”
數到8時停下,用手在滿是青苔的崖壁上摸著,摸了一會兒停下,隨後用力推。沒想到崖壁上有一扇鐵門,原本用油漆塗成崖壁一樣的顏色,加上好幾年放在那裡,已經和融入了環境。
還是約翰遜幫忙推開門,裡麵是個房間,黑漆漆的房間裡隱約還有水泥的台階。
“員工維護和休息室。”水泥工走了進去。
莊酷揚了揚眉,同樣沒想到的是水泥工也很會裝逼。
他拿著手電筒照著牆,找到了電源開關,一拉,結果把手都已經腐蝕得差不多,一拉就掉了。
“豆腐渣工程。”水泥工抱怨了一聲後,繼續往裡走:“把門關上,這裡有天然的通風管,不會被憋死的。”
黑漆漆的,在陰暗的環境下,水泥台階上蒙著的厚厚一層灰塵也被打濕了,很是滑膩。大家也隻有手扶著同樣濕漉漉、滑膩膩的牆往上走。
莊酷說了句:“這裡當鬼屋還真不錯。”
“你可不可以不要說鬼屋?”惠特尼聲音都顫抖了,她知道鬼是什麼意思。
莊酷笑了:“特能者還怕鬼?”
突然有東西“滋溜”在台階上躥了下來,嚇得白妞高聲尖叫。
我的天,震得耳膜都疼了,大家紛紛捂耳朵。
白妞終於停止尖叫,因為她嘴被莊酷的手給捂住了。
“我的天!”莊酷放下手,小拇指往耳朵裡掏了掏:“你的聲音簡直比得上高分貝揚聲器。”
惠特尼回應:“她能模仿各種聲音。如果弄出爆炸聲,引起的共振可能把這裡震塌了。”
莊酷苦笑著:“就一隻老鼠而已,不用這樣轟轟烈烈吧?”
白妞不大好意思地,喃喃說:“我怕老鼠。”
女人怕老鼠好似天經地義,莊酷哈哈一笑:“那你就學貓叫,老鼠不就不敢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