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靈如果發怒,唯有鮮血才能平息。
就算人數比侍衛多,那些家衛也不敢造次。十一公主身邊的侍衛都是經過精心挑選,比賽後得勝才能當上的。就算是普通侍衛,四個都抵不過他們一個,更何況是家衛。
所有人都隻有聽著、看著。
下令處罰是一回事,看著行刑又是另一回事。
刀疤臉從剛開始聲音洪亮,到後來聲音越來越嘶啞,最後的三四鞭子幾乎快暈厥過去。那一聲聲鞭子觸肉和慘叫聲,聽得人是汗毛倒豎、心驚膽戰。
當鞭聲不再響起,一個侍衛走了過來,跪下行禮,回稟著:“公主殿下,二十鞭子已打完。”
蚊帳內沒有聲音,越是沒有聲音,越是讓人害怕,指不定公主怒氣未消,還有更嚴酷的處罰。
等了許久,都當大家都快以為十一公主睡著時,十一公主終於發話了。
那聲音平靜而富有威嚴,此時再也沒人敢以為十歲的十一公主是好糊弄的:“回去告訴大祭司,今日隻是小懲大誡,敢再對我不恭,直接處死。”
“是,是……”獨龍眼都結巴了,滿頭滿臉的冷汗。
阿肯納頓一腳踢過去,將獨龍眼踢翻:“滾吧!”真是給臉不要臉,結果把臉都給丟儘了。
獨龍眼連滾帶爬地回到自己的手下那裡,看到綁在樹乾上,背後一片血肉模糊的刀疤臉,咬緊牙關:“還不把人放下來。”
執行鞭刑的侍衛換了一盆清水,在裡麵洗鞭子,在火光下,鞭子上血不一會兒就將盆內染成一片深。
打得半死不活的刀疤臉被解開繩子放下,兩個手下左右搭著肩膀往外拖抬,刀疤臉不時發出輕微的哼哼唧唧。
獨龍眼不敢多話,不要說留下“我還會回來的”之類豪言壯語,就連回頭瞪一眼的勇氣都沒有。今天算是倒黴,碰上了嫡公主,如果是庶公主、哪怕是貴族,一方麵沒多侍衛,聽到大祭司還不儘力配合。
卡哈蒙瓦塞特跪在那裡,心中滿是感激。其實他不知道目前十一公主的想法,否則要嚇一跳。
希寧眯著眼睛,看著已經成年的卡哈蒙瓦塞特,這模樣長得還行,當然沒有以後的阿肯納頓好,但也是一表人才。是不是趁著這個機會,神不知鬼不覺地做掉?
隻要做掉了,就沒有這個麻煩,就算發現了屍體,還能將事情賴在謀奪他地位的哥哥身上。
杜雅看熱鬨看完後走進大帳,放下大帳口的簾布,到裡麵開始收拾翻亂的箱子,還笑吟吟的說起外麵的事:“那群家夥,灰溜溜就逃走了……”
“杜雅!”希寧打斷了杜雅的滔滔不絕:“去叫阿肯納頓過來,叫他帶著創傷藥,小心彆叫人聽到或看到。”
杜雅一愣,又聽到十一公主說:“就說剛才的烤肉預備好了沒有。”
杜雅頓時明白了,眼睛看了看蚊帳內,立即出了大帳。
囑咐完,希寧對著卡哈蒙瓦塞特說:“到蚊帳外麵去坐著。”
卡哈蒙瓦塞特趕緊地爬了出去,乖乖地跪坐在了杜雅晚上要睡的地鋪上。
“不用那麼拘謹。”希寧嘴角掛著淺笑。這可是未來的大祭司,趁著現在討好一下。
墨冥:“就知道你會這樣,做掉的主意不是挺好的。”
希寧:“這也是一條命呀,人家以後當大祭司當得好好的。”
墨冥:“強了也算好好的?”
希寧:“男人嘛,總會犯點錯誤。”
墨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