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就半個小時,就算加上走路的時間,總共一個小時。當然那些淘汰者的屍體,處理起來,就不知道要多少時間了。
墨冥“處理起來也挺快的,每個人都有很完整的檔案材料,身高、血型、年齡、職業。運到這裡後,還要最後抽一次進行化驗。死了就立即分解,下家已經等著。人能用的地方很多,不光是內臟,還有眼球、皮膚、頭發,甚至骨頭。沒見他們開槍都是對著腦袋嗎?”
腦子沒人要,對著腦袋死得也快,也算是人性化。相比起被參賽者用刀,一刀刀捅死,還不如來個痛快。
不過有點毛骨悚然,想想離著不遠的停屍間,裡麵一具具剛死的屍體,有些甚至還留有溫熱,就開膛破肚、大卸八塊。
等等,身主的軀殼沒有下家等著吧?
如果有血型、甚至dna都比較吻合的下家,那麼極有可能凶多吉少。
墨冥“這點放心,主辦方雖然心狠手辣,但不會做手腳。是什麼就是什麼,還真的很公平。”
公平?聽上去有點可笑,有所謂的真正公平嗎?眼鏡兄的燈籠撞倒了人家的燈籠,他還好好的或者,可彆人卻躺著某處死無全屍。
早上起來是189人,137人回來,有52人被淘汰了。那時很緊張,每個人都隻管弄自己的,時不時會有槍聲響起。當槍聲開始響起的時候,出錯的人就多了起來。
這不光是考驗手工,更是考驗心理素質。被槍聲驚嚇、被倒下的屍體弄得分了神,手指一抖,有可能就是致命的災難。
墨冥“所以說,這個任務你沒問題的。”
赫赫,隻是這二個遊戲沒問題,可後麵的呢?剩下的近二百人,再如何淘汰?那也隻有升級,從中刷選掉弱者。
希寧想了想,掀開薄被起身,走到縫肚子那裡。此時他正捂著傷口,坐在聖母男一圈人中。
“找個地方躺下,讓我看下傷口。”需要表現一下自己,有可能在關鍵的時刻保住自己一條命。
她轉而對著受傷男“看完他,再看看你的腿。”
兩個家夥自然感恩戴德,堆砌討好的笑容,嘴裡不停的感謝。
裝模作樣地仔細“檢查”了一番後,說的話都是差不多的。不要劇烈運動,隻要傷口上的線不被扯開,今明兩天晚上沒有發燒,基本就沒問題了……鬼才知道還能不能活過今晚。
聖母男等她看完後,閒聊般地問“能考進醫學院不容易,怎麼會到這裡來的?”
“我弟弟生病了。”她放下受傷男的褲管,轉身麵對著,平靜地回應“哪怕我是學醫的,目前也沒那麼多錢來看完整個療程。家裡能借的全都借了,能賣的都賣了,也隻有人不能賣。既然能賣掉命,那就試試吧。”
聖母男有點詫異“你不知道這遊戲可能有去無回?”
希寧淡淡一笑“我家重男輕女,如果我不在這裡,應該已經換了五十萬彩禮嫁給不知道哪個人了。說不定是四十多歲的有錢老鰥夫,也有可能是瞎了隻眼。如果我和我弟弟之間選一個的話,被放棄的肯定不是我弟弟。既然這樣,那就來了,無論輸贏,也算還了他們養育之恩。”
這話除了身主不是醫學院學生之外,其他都是真的。從記憶裡看,身主的父母已經走彩禮還醫藥費的路子了。如果不是被逼急了,身主也不會抱著“舍生取義”的想法參加這種活動。
結果真的死了,卻又不甘心。
這話讓不少人唏噓,其他人都是欠下大筆債務,被逼得走投無路。而跟前這個姑娘,她什麼錯都沒有,錯在投錯了胎,生在了這樣的家庭裡。
希寧也覺得很無語,男女都是自然界的一部分,都享有平等的生存權,有時作為雌性因為需要擔負繁殖的責任,反而更受重視。狼就是母狼長大後留下,公狼趕出去,獅子也是如此。人類倒是好,從母係社會跨入父係社會後,女性地位一落千丈,再也抬不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