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客人，看你這話說的，我不就是店小二嗎？如今的女子也能當小二呀，客官該不會沒見過吧？”
婦人用帕子捂著嘴嘻嘻笑，還給蕭老漢和胡老爺拋媚眼，“客人要是對我不滿意，我這就叫我侄女出來？”
“珠兒，來客人了！快出來接客了！”
這喊的就更像樓子了。
李翠花迅速打量了幾眼周圍。此時已經是飯點了，王家客棧卻一個人都沒有，可見生意冷清成什麼樣子了，怪不得要動歪心思。
“來了，奴家珠兒，見過幾位客人。”
打後頭又出來一個十六七歲的姑娘，打扮的也是一股子風塵味兒。
這雞窩一樣的地方，外頭桌子收拾的倒是挺乾淨的，李翠花黑著臉坐下。
“來幾個你們店裡的特色菜，快點的。”
“哎吆，老太太火氣還挺大的，馬上就來了，保證快得很。”
婦人白了一眼，就站在一邊嗑瓜子去了，連茶水也不上。
倒是那個叫珠兒的年輕女子，好一會兒才磨磨蹭蹭的出來上了一壺茶。
上手一摸茶水都是涼的。
誰也沒有喝這茶，就乾坐著。
蕭老漢察覺到老婆子的怒火，坐在那兒假裝透明人，胡老爺甩著扇子就是看戲。
那婦人站了一會兒，眼珠子滴溜溜的亂轉，又開始和胡老爺搭話。
“這位老爺看著就不是普通人，你們是從哪邊過來的呀？晚上是不是還得住客棧？”
說著話，就往胡老爺這邊靠了過來。
蘇公公捂著鼻子把人攔住，“你離我們家老爺遠一點，身上的劣質脂粉味熏到他了！”
婦人臉色一變，“我和他說話呢，又沒和你說話！”
見胡老爺一句話都不說，連個正眼都沒給她，婦人哼了一聲又繼續嗑瓜子去了。
菜上來的倒是挺快的。
就是看著端上桌子的菜，所有人都沒有食欲。
一共十二個菜，綠菜看起來是蔫巴的，肉沒有顏色，還有的紅的綠的摻在一起，不知道是什麼，一看就讓人吃不下去。
生意做成這個樣子，能有客人才怪了。可見這個王家客盞要眼紅他老二家的生意了。
李翠花嘗了一口米飯，居然都是夾生的，“呸”的一聲吐了出來。
看著兩個女子，“你們店裡的掌櫃的是誰？讓他出來！”
婦人拽著帕子漫不經心地開口，“客人好好的吃飯就吃飯，喊我們掌櫃的乾啥呀，有啥事兒就跟我說唄？我是掌櫃的他家親戚！跟我說也是一樣的！”
李翠花冷笑，“我們是來好好吃飯的，不是來的逛窯子的，不知道的還以為進了哪家的雞窩！”
“不樂意吃，你結賬走人唄！又沒有求著你吃，乾嘛罵人呢！你這老太太嘴巴也太臭了！”
珠兒撇嘴道。
“做的連豬食都不如，還好意思要錢？連死豬肉都上，沒砸了你們這店都算是好的了，真是笑死個人了！”
睿寶替他奶說了一句話。
剛才景寶偷偷給他說，桌子上這些肉都是死豬的肉。
這一點睿寶十分相信，因為景寶鼻子很靈，肉新不新鮮，他隻要一聞就知道。
那婦人一聽臉色變了，“怎麼，你們這老的老小的小一大堆人，想吃霸王餐啊，看你們穿得人模狗樣的，也不像是掏不起錢的呀？”
“王元快出來，有人要吃霸王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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