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伯特看了看懷表,才晚上九點多,他便吩咐車夫去北區的黑荊棘安保公司。
十點半左右,霍伯特看了一眼被迷霧遮擋的夜空,敲響了黑荊棘安保公司的大門。
今天是博爾吉亞在接待廳值班,接待隨時可能來尋求幫助的警察。
霍伯特告訴他自己是來領取賞金的,博爾吉亞便帶著他來到隊長辦公室。
托馬斯隊長作為一名“不眠者”途徑的非凡者,目前也沒有組建家庭,一天當中基本上有20個小時都待在黑荊棘安保公司。
聽到霍伯特的來意,托馬斯第一反應是:“你抓到海曼了?”
“不,我殺死了希爾曼。”
托馬斯上下打量著霍伯特。
霍伯特解釋道:“希爾曼的狀態很不好,甚至沒辦法使用‘薔薇主教’的許多能力,而且我還有一名同伴。”
托馬斯點點頭,這才合理。
他知道霍伯特已經晉升序列7,但是他也知道,從序列7開始,將需要大量的扮演才能消化魔藥,他不認為霍伯特這麼快就能晉升序列6。
霍伯特拿出木盒,裡麵盛放的心臟還在一跳一跳,好像還有很強的生命力。
“我想你們應該能通過占卜確認,這是希爾曼遺留的封印物。除了賞金之外,這件封印物你們打算給多少價錢?”霍伯特乾脆看都沒看這件封印物的能力,太惡心了,他不想要。
托馬斯微笑著問:“你打算要什麼價錢。嗯,我必須提醒你,你是值夜者小隊的正式成員,鏟除這種極端分子是你應該做的。”
霍伯特心說:可以啊,道德綁架用得很熟練麼!
不過他早有準備:“您說得很對,托馬斯隊長,如果是我自己殺死了希爾曼,我一定無償將封印物交給你,連賞金我都不會收。
“可是我剛才也說了,我有一名隊友,希爾曼的下落全靠那名隊友找到的,在本次委托中發揮了巨大的作用。
“正是因為我是正式成員,所以我第一時間才想到把封印物賣給值夜者,但如果價格太低的話,我的隊友也有權換一個買家。”
霍伯特一臉為難:“這就是跟人合夥賺取賞金的壞處啊!”
托馬斯抽了抽嘴角:我要是信你一個單詞,就白當這麼些年隊長了。
他擺了擺手:“好了好了,你開個價吧。”
“五分之一份‘法官’的非凡特性和2000磅現金。”霍伯特早就想好了。
托馬斯點點頭:“可以。”
對他來說這個價格很公道,序列6的非凡特性,大概就是價值2500磅。
他又道:“不過這筆錢數目太大了,我需要向大主教彙報一下,你明天早上八點來領取吧。”
大主教安東尼比托馬斯還敬業,一天當中有22個小時都在自己的辦公室,如果一切順利,後半夜就能完成這筆款項的審批。
從黑荊棘安保公司出來,霍伯特看到外麵的霧氣已經變得很濃密,此時整個貝克蘭德都好像陷入了安眠,隻有一些流浪漢,還在街上遊蕩。
他們也不發出任何聲音,就那麼漫無目的地走著,好像腳下的街道永遠都沒有儘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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