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杜畿的名字,賈詡來了興趣:
“他現在何處?”
郭嘉喝了口茶,咧嘴笑道:
“董卓禍亂洛陽時,杜畿辭官,想帶著後娘去荊州避難,但還沒來得及走,就被李傕郭汜驅趕到了長安……前幾天楊修在工業區統計人口,發現了這位人才!”
身為工業區首席文化人,楊修在提升工人滿意度方麵做了不少貢獻,最近他見好多人連名字都沒有,動了登記造冊的心思,還打算以此宣傳人人平等的理念。
就在這家夥忙著給王狗蛋、李雜草等人取名字時,二十七歲的杜畿,就這麼出現在了他麵前。
賈詡眼前一亮:
“居然還在工業區呆過?那就更適合去河東當太守了!”
呂布:“……”
但工人還是個陌生階級,用這個身份宣傳杜畿,不僅能增強工人們的主人翁意識,同時也能讓世家有緊迫感。
“仲景,我有個朋友,最近有點腰膝酸軟,力不從心,想托我問你要個溫補的方子,以期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鐘繇一聽,激動的搓了搓手:
張仲景:???????
一個在長安工業區鍍過金、接觸過現代工業體係的太守,絕對能將河東打造成工業強郡。
另一邊,小霸王周通穿戴整齊,離開了守備將軍府。
兵馬都監徐浩昨天聽說軍器坊被樊興平奪走,二話不說就帶人出城,想要搶過來,結果被一個臉上有胎記的將領打得抱鞍吐血,胳膊上還中了一箭。
咋感覺是在說你自己啊?
賈詡衝鐘繇問道:
“拿下河東後,需要有人去洛陽,掌管河東、河內、河南三郡,你有興趣嗎?”
“那邊已經被搜刮成了白地,世家更是跑得無影無蹤,沒什麼阻礙,雖然河內郡有幾個世家,但憑你的本事,應該不難收拾……如何?想不想挑戰一下?”
見眾人全都放下筷子,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呂布端著酒杯,裝模作樣的走了幾步,搖頭晃腦的吟起了《短歌行》: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當以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前麵是幾個開道的小廝,不斷的驅趕著路人,中間是一頂轎子,後麵還跟著幾個騎馬的家丁,排場擺得很足。
“催一下衙門那邊,查清陳忠的死因。”
距離中考還有兩三天,但不少家長都穿著旗袍,以期有個好兆頭。
倘若這位毫無根基的守備將軍執迷不悟,那就參他一本,把樊興平調到嶺南吞荔枝去。
田豐很高興,他越研究律法就越覺得,這種“無規矩不成方圓”的工作,太適合自己了。
更何況杜畿的孫子杜預,還是滅掉東吳的大將軍,這種不光自己牛逼,子孫後代也牛逼的存在,確實值得拉攏。
“司隸校尉還負責掌管三輔、三河和弘農嗎?”
“是,老爺!”
接觸了現實世界的新思想之後,不光要對朝廷進行改製,各地的管轄等等,也得因地製宜的重新調整。
“不,洛陽周圍的河東、河內、河南以及一部分弘農郡組成司州,關中三輔加一部分弘農郡和漢中郡成立輔州……現實世界那邊一直提倡扁平化管理,咱也得與時俱進。”
一個舉孝廉出身的官員並不稀奇,因為漢朝以孝治天下,幾乎所有官員都是以舉孝廉的身份嶄露頭角的。
“對,現在是衝壓廠的車間主任,正在學習一些工業體係相關的知識。”
李裕說道:
“……”
既然暫時打不過,那就來文的吧,先打聽一下底細,再做打算。
“小蟬的班主任拉著我,說了一大堆注意事項,不能熬夜,儘量自己在家做飯,彆在外麵吃,免得考試那幾天鬨肚子。”
“混蛋,沒看到文舉少爺……啊!!!!”
不過六味地黃丸也不錯,回頭等老張做出來,先送到現實世界……我果然是個急他人所急、想他人所想的暖boy!
“此人是誰?”
“師父,你還會寫詩呐?”
河東地區盛產鹽鐵,北邊又挨著石油基地,兩麵環山兩麵環水,是典型的戰略要衝,也是未來的工業發展中心。
“剛煮好的餛飩,兩位嘗嘗。”
對府尹來說,昨天是他深受打擊的一天,先是軍器坊易主,接著又傳出管家陳忠被滅滿門的消息。
見周通擋在路中間,小廝氣不打一處來:
周若桐覺得李裕騎得有模有樣,比第一次強了一大截。
有了軍功和朝中任職的經曆,再擔任太守一職就理所當然了。
“豐敢不效死命!”
剛到都監府,府尹看到一個手持鐵笛的男子匆匆而來,跟門房打了個招呼就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鐘繇彆看是個文官,但卻比武將更喜歡冒險:
“隻要陛下同意,我服從派遣。”
剛剛上任時,原河東太守王邑拒不交接,還派了幾千人把持著黃河渡口,不讓杜畿進入河東地界,隨後王邑又派人去洛陽找鐘繇哭訴。
不過今天陳文舉會去監牢那邊裝逼,周通打算在路上攔著他找茬。
“那就讓他暫時呆在工業區吧,等開打時,直接隨軍作戰,朝廷這邊,也會以工業區第一人才的名義宣傳他。”
神情疲憊的府尹起床後,對新任管家燕青說道:
昨天在城中尋摸一天,也沒見到陳文舉,據說這家夥在家療傷,一直沒出門。
說完,老張連上下級的禮節都顧不上了,匆匆忙忙向家裡趕去,打算根據藥性,驗證一下藥方。
幾位高智商的謀士吃著餛飩聊著天,一直到深夜,這場高端局才結束。
賈詡高興得背著手轉了兩圈,看著郭嘉問道:
“敢問這位官人姓甚名誰?”
回到民宿,李裕翻身下馬,順便將馬鞍和韁繩解下來,掛在隔壁的雜物間中。
誒不對,讀書人的事兒,不能算偷……咱老呂好歹也是文官出身,跟那些不學無術的大老粗可不一樣!
聽完整首詩,所有人都被驚住了,隨即絞儘腦汁開始拍馬屁,就連張仲景也舉杯痛飲,一副找到知己的感覺。
至於帶過去的兵馬,也全都成了俘虜,一個都沒逃出去。
“彆擋道,否則砸了你的攤子!”
看看,這就是人儘其才的好處。
郭嘉問道:
自古以來,很多地區的疆域劃分,都需要考慮地方官自立的因素。
這樣一個官員治理河東郡,再加上接觸過現代工業,絕對會有一番作為的。
現實世界,李裕迎著西邊的夕陽,在周教授的鼓勵下,騎著渾紅獸轉了一圈,還嘗試了加速等操控,渾紅獸都極為配合。
“我也是這麼想的,等考完試,咱也該出發去京城了。”
聊完河東,賈詡把目光對準了洛陽:
“若是黃忠一切順利,就可以重振洛陽了,近乎廢弛的司隸也可以重新組建起來。”
他還沒說完,周通就將啃了一半的包子砸了過去:
至於校尉,在軍中比中郎將還低一等,但朝中的校尉,比如司隸校尉,能管八個郡,位高權重。
“明年可能會組建刑部,你多研究一下後世的律法,以後你就是刑部尚書了。”
但鐘繇這家夥可不慣著王邑的臭毛病,直接訓斥一頓,還計劃讓夏侯惇的大軍揮師北上,將帶頭作亂的河東豪強衛固、範先一網打儘。
至於把漢中加入到輔州,而不是歸到四川盆地所在的益州,純粹是為了防備益州自立,從而保留了這個入川的門戶。
“真是廟小妖風大,水淺王八多……阿貓阿狗也敢自稱少爺,莫不是暖香樓的兔兒爺吧?”
就像楊修這家夥,在高官麵前誇誇其談,大家隻覺得他一瓶水不滿半瓶水晃蕩,但在大字不識一筐的工人麵前,知識分子的優越感一下子就起來了。
周通抓著包子咬了一口:
“我是守備將軍的女婿,讓轎子裡那個狗東西出來給我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