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視著稚寧的錯愕,薄野靠自己腦補,心裡總算舒坦了些,但殘餘更多的焦灼卻總也無法揮散,形容不出來的坐立不安的感覺。
薄野對麵,向慈察覺到男朋友走神,好奇循著他目光看去。
這一看,整個人愣住,臉色肉眼可見變得蒼白。
稚寧一直好奇向慈的身份,盯著看,自然注意到了向慈的變化,心裡默默打了個問號。
怎麼一副見鬼的表情?
她很嚇人?
稚寧不這麼認為,她早就不愛烈焰紅唇大波浪了。
於是她左右兩邊看了看,最終確定女孩確實是被她嚇了一跳。
怎麼回事?
對方做什麼對不起她的事了?
還是說她壞話了?
稚寧細細回想,很快搖搖頭,摒棄了這個想法。
她們又沒見過,初次見麵,心虛什麼?
可事實上,稚寧的感覺沒錯,向慈確實心虛。
稚寧不知道向慈,向慈卻早知道稚寧,並且研究透了薄家幾乎所有的人際關係。
那天,是向慈趁稚寧不注意,偷偷把她扔掉的青蛙玩偶從垃圾桶裡撿了出來。
也是她頂替了救下薄野的功勞,借用這個跳板,成為了薄野的女朋友。
向慈喜歡薄野很多年了,也追求了很多年,可每一次告白,都被拒絕,甚至因為這份喜歡,都不被允許參加薄野舉辦的任何一場聚會。
這也是稚寧從沒在薄野的社交圈裡見過向慈的原因。
向慈做夢都想和薄野在一起,哪怕是用些不光彩的手段,幾乎魔怔了。
而這不光彩的手段,竟然真的被她等來了。
正因不光彩,向慈心裡總有種不踏實的感覺,尤其在麵對稚寧的時候。
有件事向慈輾轉反側思索過無數次,總也想不通。
——身為薄野的姐姐,薄稚寧救人就救人,為什麼不以真麵目示人?
不僅如此,事後還要急匆匆把青蛙玩偶服扔掉,生怕被人知道是她似的。
包括後來,薄野大張旗鼓地尋找他的青蛙公主,薄稚寧身為姐姐,和他住一起,關係緊密,不可能不知道。
她為什麼不站出來?
是接受不了薄野對她異樣的感情嗎?
還是根本就什麼都沒察覺到?
向慈希望是後者,一切神不知鬼不覺。
這個問題,答案隻有薄稚寧自己知道,而她向慈,或許一輩子要帶著疑問。
因為她冒名頂替,永遠也無法找到薄稚寧質問。
心裡‘呼通呼通’極為不安,向慈回避著稚寧的目光,安慰自己,她其實是做了一件好事。
他們是親姐弟啊,法律、綱常,都不允許他們在一起。
如果薄野知道他和真正喜歡的人永遠也沒辦法在一起,他該會有多傷心?
她不忍心自己喜歡的人傷心。
她隻是……好心替他圓一場夢。
一旁,應珣察覺到稚寧半天不說話,也回頭望去,看到了薄野和向慈。
稚寧沒見過向慈,應珣倒是認識。
他記得上次見向慈,是在商業街,稚寧給他挑禮物被自行車撞倒受傷那天。
他去接她,恰好見到向慈抱著一身臟兮兮的青蛙玩偶套裝,從商業街跑出來,神色匆忙,青蛙套裝上似乎還有血。
當時如果不是趕著去找稚寧,看在故交的份上,他說不定會停下來問上一問。
“要去打個招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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