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一直拖到晚上八點還沒用,傭人叫了又叫,察覺不對開門一進去,才發現稚寧臉紅得嚇人,已經燒得人事不省。
傭人第一時間通知了家庭醫生,又給薄瑾屹那邊去電話。
電話沒通。
薄琬喬人也不在,傭人沒辦法了,隻能去找這個家裡唯一能說話做主的薄野。
薄野正準備出門,他約了向慈。
被傭人告知稚寧高燒不醒,薄野沒有猶豫直奔稚寧房間。
恰好家庭醫生也到了。
稚寧高燒的症狀很明顯,家庭醫生聽傭人說稚寧下午在花園待了很久,基本確定了病因。
開藥、掛點滴,看守一會確定沒有大礙,家庭醫生離開了。
離開前囑咐薄野,最好讓稚寧最近去趟醫院,做個全麵細致的體檢。
隻是說這話時,薄野一直盯著稚寧走神,也不知聽進去幾個字。
稚寧的身份,家庭醫生是知道,他畢竟掌握薄家所有成員的血型情況。
假千金,還是注定要被趕出去的假千金,主人的態度還不明確,有些話點到即止。
掛水離不開人,傭人見薄野一身打扮要出門,“二少爺,稚寧小姐這邊我們看著就行,您有事就去忙吧。”
薄野看著稚寧熟透了粉桃子一樣的臉頰,“不用,你忙你的。”
想起姐弟二人之前的矛盾,傭人有些搖擺不定,薄野少爺不會趁此機會折磨稚寧小姐吧?
但薄野沒有一點要離開的意思,傭人隻得妥協。
房門輕輕帶上,房間裡靜悄悄沒了彆人,薄野站了會,拖了張椅子過來坐下。
他翹著二郎腿,抱著手臂,眼睛一錯不錯盯著床上昏睡不醒的稚寧,不知在想什麼。
不一會,見稚寧額頭不停冒汗,打濕了劉海,薄野起身去衛生間拿了條濕毛巾回來。
薄野沒伺候過人,但沒吃過豬肉卻見過豬跑,他把濕毛巾疊了疊,搭在了稚寧腦門上。
剛坐下,又覺得不妥,應該先把汗擦了。
薄野是行動上的巨人,剛動念下一秒就把毛巾掀了起來。
但他沒擦汗,他看著稚寧,沉默著,鬼使神差捏了一撮濕透了的頭發,在指腹撚了撚。
又細又軟,和他的硬茬子頭發一點也不一樣,軟到了薄野心坎裡。
軟發下的肌膚溫溫滑滑的,薄野不經意間觸碰到,放開頭發,粗礫的指腹在那方寸之地流連。
從鬢角到眉心,又從眉心滑到另一邊鬢角……
這一撫摸,弄亂了稚寧的劉海。
薄野看著看著,心裡突然間冒出個主意。
他把毛巾隨手丟床頭櫃上,一屁股坐床邊,兩手齊上陣,擺弄起稚寧的劉海。
不一會,一個巨醜的發型誕生在他手下。
他舔了下虎牙,挑著嘴角笑開。
原本濕乎乎顯得稚寧嬌弱可憐的軟發,變成八條章魚腿趴在她的腦門上。
不醜,但滑稽又搞笑。
薄野胸膛悶悶作響,欣賞了一會,掏出手機。
‘哢嚓、哢嚓——’對著稚寧的臉,閃光燈頻頻亮起。
拍完,又玩了起稚寧的劉海。
他身子越來越往前,影子曖昧的壓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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