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口羞辱兩個,薑文月再蠢也聽出來了,氣得大吼。
稚寧壓根不帶怕,懊惱拍了下腦門,“瞧我,高估你了!你不是事太多記性不好,是本來就腦子不靈光所以健忘,我已經搬出薄家了,我不、姓、薄。”
她看向在場人群,“諸位,薑小姐的鞋子確實是真貨,她爸可是薑貴海,你們去政府大樓隨便找門衛問問就知道他是誰,那麼大個官,他的千金怎麼能穿假貨呢?這鞋子也不過才十幾萬而已。”
“薄稚寧!你給我閉嘴!閉嘴!”
薑文月被稚寧反將一軍,又牽扯出她爸,花容失色,撲上前就要把稚寧按地上。
誰知稚寧一個閃身,反手就是一巴掌,“你才給我閉嘴!”
一晚上沒睡好,又沒吃早飯,餓著肚子稚寧心情本來就不好,薑文月還罵了池晝,稚寧囂張了大半輩子,就不是個能吃下虧的主!
她知道現在打了人沒人能救她,可她寧可自傷一千,也要痛揍對方讓對方跪地喊她爹!
她揪著薑文月的大波浪,哪個名媛上前揍哪個,身手矯健,大氣都不帶喘。
“口口聲聲‘底層人、底層人’,沒有這些‘底層人’種田耕地,你們怕是要張嘴到天台喝風去,不對,連天台你們也沒得站!”
“我記得你剛才罵我的圍巾是路邊攤?你好像很瞧不起路邊攤?”
刺激稚寧的不是‘路邊攤’三個字,而是這幾人不可一世的語氣。
和池晝一起見識過普通人的生活,稚寧從不覺得擺路邊攤有多丟人,靠自己的本事吃飯養活一家人,比起現在被她揍的這群仰仗祖宗庇蔭的廢物,不知高尚多少倍!
“一群米蟲,有什麼資格在這狐假虎威逞威風?!”
名媛們被稚寧打得顧著肚子顧不著臉,疼得哇哇叫,“報警!我要報警!我要叫我爸來弄死你!”
“我要找我哥!”
叫嚷七嘴八舌,報沒報警沒人知道,商場的保安已經到了,他們上前把稚寧拉開。
稚寧任由保安扯著自己胳膊,“我管你叫誰來,再在我麵前吱哇亂叫,信不信我打得你們整容醫院都救不了!”
“我要找我爸!我要讓我爸把你送進監獄!薄稚寧你完了,你完了!”
可叫囂了沒幾聲,她們又都沒了動靜。
恰逢此時,稚寧的道具時效耗儘,頭暈得厲害,沒聽清保安說對薑文月說了什麼。
——‘剛才站在三樓的是薄二少爺,薄先生從前對薄小姐的態度眾所周知,薑小姐你們還是彆把事鬨大了。’
三樓。
薄野看完了稚寧揍人出氣的全過程,保安也是他叫去的。
看著她推開保安昂首走遠的背影,一瞬不瞬盯著,整個人陷入驚疑的旋渦。
“她……什麼時候報了武術班?”
剛來的小弟心說他哪知道這個,他又沒和薄小姐住一個屋簷底下。
隻慶幸從前沒和薄小姐硬碰硬,不然小命不保。
薄野腦子有些亂,抓過小弟的領子問:“你有沒有覺得,她剛才打人的招式挺眼熟的?”
小弟和薑文月的腦子一樣不好使,看什麼都不眼熟,“眼熟嗎?錯覺吧。”
“你說什麼?”
敢反駁他!
小弟忙改口,“眼熟眼熟!不過……京城裡有名的武館就那麼幾個,一個圈裡師父教出來的,能有多大區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