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個人給替身講講戲!”
導演扯著嗓子喊編劇。
稚寧正要舉手,想知道這人是誰。
對方背對著她,連個側臉都不給看,越看不清,稚寧越抓心撓肝。
卻有人比她更快,“我來我來!”
說著,踩著高跟鞋兔子一樣躥了出去。
關注替身的豈止稚寧一個人,早有人躍躍欲試想和這沒錢沒資本隻能做替身的帥哥打招呼。
稚寧隻得作罷,專注於手上的工作。
可她又看到了同事驚得張大嘴的表情,局促臉紅,顯然對方的美貌超出了她的預料。
很快,戲便開拍了。
盯戲是導演的工作,稚寧作為編劇,和其他幾個編劇圍在一旁的小桌邊,最後修訂劇本的對話小問題。
投入到工作中,注意力漸漸收了回來。
稚寧把替身的事拋在一邊。
突然,雜亂的尖叫從拍攝的方向傳來,伴隨著重物砸落的巨響,稚寧受驚回過頭。
隻見導演丟下喇叭和其他的工作人員一並跑了過去,“救護車!快叫救護車!”
“道具組!你們怎麼搞的!不是讓你們仔細檢查了!”
道具負責人懷疑人生,“我檢查了……檢查了好幾遍……”
稚寧也往那走,原因無他,莫名其妙的擔心浮在心頭。
彆是剛才的替身出了事吧?
越往前走,心跳聲越是聒噪。
而當她看到地上昏迷那人的臉,一瞬間嚇得她墳頭草躥到兩米高!
“池晝?!”
稚寧奮力擠進人群,走近一看,冷硬的眉眼,標致的微笑唇,這張臉不是池晝是誰?!
“小周,你認識小池?”
小池?池晝!
真的是他!
他怎麼會跑來劇組做替身?!
池晝失去意識躺在地上,額上一道蜿蜒的血痕淌下,領口因為出汗被打濕,脖子泛紅,他很熱,很不好受。
稚寧手忙腳亂,不知先做什麼好,她不敢動,生怕造成二次傷害。
“救護車什麼時候來!”
稚寧沒心思跟導演解釋她和池晝認識,語氣很急。
導演也怕出人命,咆哮著催,“去問問到哪了!看什麼看!都散開,彆擠這礙事!”
……
醫院裡。
“池晝家屬!”
“我是!池晝怎麼樣了?!”
“你是?”
“我是他朋友!池晝他傷哪了?人醒了嗎?有沒有生命危險?什麼時候能出來!?”
連珠炮似的關心,眼眶急得通紅,反應遠超普通朋友的範疇。
“……朋友?”
被護士打量著,稚寧突然想起多年前百口莫辯的誤會,“隻是朋友,不是女朋友!真的!”
護士的表情看不出信了沒,“他家裡人沒來?父母兄弟在哪?”
池晝哪有父親兄弟,唯一的家人池母,稚寧還聯係不上。
她借口說:“他們在外地,坐高鐵要到晚上才能到,有什麼事和我說也一樣,我可以代為轉達!”
護士不疑有他,遞給稚寧一遝單子,“到一樓收費處繳一下費,病人沒傷到要害,外傷需要處理,大概半小時後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