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跟我去醫院!”
“其他的,我們之後再說。”
薄瑾屹眼神中危險的情緒消失,被柔和取代。
他同意了。
然而兩人卻並沒如願到達醫院。
半路上,薄瑾屹接到了助理的電話,薄野出事了。
具體什麼事,稚寧沒聽清楚,但應該挺嚴重的,畢竟薄瑾屹臉色瞬間變了。
掛斷電話,薄瑾屹向稚寧道歉,說他不能跟她去醫院讓她放心。
稚寧自知薄野身份對薄瑾屹的重要,遺憾不能立刻知曉薄瑾屹的身體狀況,但沒強求。
薄瑾屹跟她保證,“稚寧你放心,哥哥真的沒生病。”
“哥哥才找到你,還沒來得及和你好好相處,不會讓自己有事。”
稚寧有些抗拒聽薄瑾屹說這些,好在薄瑾屹很快轉移了話題。
“要和薄野見一見嗎?這些年,他也挺想你的。”
稚寧想也不想就拒絕了。
對薄野這狗賊,她沒有派人暗殺、捅他兩刀就不錯了,煩他煩得要死!
墜海那天,如果不是他食言、又招惹了向慈,她根本用不著遭那份罪。
準確來說,她心臟停跳,是真的溺死在了海裡,那恐怖的感覺她就算再活八十年都忘不掉。
薄瑾屹很滿意稚寧厭惡薄野的反應,揉了揉她的頭。
“那哥哥現在送你回家。”
薄瑾屹隻把稚寧送到了小區門口,就匆匆離開。
去醫院的事暫時擱置。
下午時,導演的一個電話,把稚寧叫回了劇組。
有個角色的戲份,應演員的要求需要作出修改。
在去會議室的路上,稚寧遇到了同樣被叫回來同組編劇。
休息室裡,幾人正在閒聊,提到了她。
對話內容使得稚寧抬起推門的手頓住,臉上的笑容趨於冰封。
在這個行業裡,一個影視項目的開發完成,需要多位編劇齊心協力,有經驗的老編劇牽頭指導,新人編劇跟隨學習。
這次也一樣。
任何行業裡都有階級劃分,論資排輩,作為新人,稚寧敬重他們,哪怕就工作內容的討論發生過不愉快,稚寧也從沒往心裡去,虛心反思,耐心請教。
可顯然,有的人不這麼想。
這些階級固化的前輩們,並非稚寧之前料想的,隻是要求嚴格,刀子嘴豆腐心。
“我親耳聽到的還有假,馬製片親口說不能開後門。”
“馬製片?”
“宋編親口說的,他當時在場,並且手裡有證據證明,這個周寧是托關係才有了今天的一切。”
有人興奮的倒抽涼氣,“原來是這樣!我說這新來的怎麼這麼不懂規矩,分毛不拔,連給前輩包紅包都不懂,原來是有粗胳膊讓她枕,有人罩!”
“我還納悶她一名不見經傳的新人,怎麼就有這麼好的運氣走到了今天這一步,那麼高的版權費,鍵盤沒敲兩下就賺了盆滿缽滿,敢情是有人給她鋪路!”
“可惜這次周寧的算盤落空了,誰能想到薄先生看中了咱們班底,大手一揮,直接斬斷了她走後門的路!”
放消息那人笑笑,“馬製片說了,公事公辦,藝術圈絕不能被銅臭汙染,話夠直接了吧,什麼意思你們都明白。”
“你們說她的後台到底是誰啊?”
“肯定沒你老公厲害,哎!這次薄先生突然來咱們劇組,是不是你老公打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