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的經過我都知道了,你心裡是有我的,不然你不可能打贏那些人。”
“你不希望我出事,你清楚我的動向,一直悄悄關心留意著我對不對?”
“你隻是嘴上討厭我,心裡其實在意我的。”
“我在意鬼!”
“薄野,你他媽是不是在智力方麵有難言之隱?非得精神病院來人你才肯老實進去?”
他居然在暗示期待她現在還把他當親弟弟愛護,原諒他的所作所為。
他做什麼春秋大夢?!
薄野眼神裡帶點尷尬,尷尬中又夾雜受傷,“稚寧……”
“閉嘴!”
稚寧煩死了,“妄想症也是病,早治早好,好不了死了早解脫!”
“……我沒病的。”
稚寧一再後退,躲避薄野朝她伸來的手,冷眼瞪著他。
“我知道你來想乾什麼,彆做無用功讓我原諒你,我不是聖母,提早跟你說,原諒你不可能,我死了都不可能!”
“彆說那個字!”薄野突然反應很大,很恐慌。
哪個字?
死?
從前嚷嚷著她死了乾淨的人不是他?
稚寧嘲諷道:“少假惺惺了,你要真覺得對不起我,就麻煩你滾遠點!彆煩我!”
薄野抿著唇,唇角在冒血,幾息後,他說:“稚寧,彆這樣對我,我很想你,我——”
‘喜歡’尚沒能說出口,稚寧就脫下自己的鞋子砸了過去。
鞋跟正中腦門。
“不要出現在我麵前!你的禿腦殼,還有你這個人,都滾遠點!”
晚上。
稚寧接到了薄瑾屹的電話。
他有些忙,沒辦法趕回來看她。
電話內容無外乎是詢問她有沒有吃晚飯,工作順不順利,以及薄野。
薄瑾屹說他知道了薄野來打擾她,懲罰了、警告了,並詢問她要不要搬家。
稚寧沒有搬家的打算。
薄瑾屹對此倒是沒有什麼意見,尊重她的決定,並讓她放心,薄野不會再出現在她麵前。
稚寧半信半疑,沒抱多大希望,隻盼望薄瑾屹說到做到。
*
薄野確實收到了薄瑾屹的嚴厲警告,這次是一頓家法,下次再去騷擾稚寧,就會被發配去非洲,不準回來。
他知道這不是開玩笑,可還是沒閒著。
他喜歡稚寧,愛她,他失去過一次,這輩子都不可能放手!
周正從稚寧公寓出來,走到小區門口,遇見了薄野。
小薄總開了輛黑色越野,光禿禿的頭頂在太陽底下不顯醜陋,反倒多了幾分男人硬朗野痞。
長腿交疊倚在車門上,黑衣黑褲,今天之前的死氣和沉穩不複存在,少年的乖張意氣好像又回來了。
發生這變化的原因,周正已經知道了,薄野查人的動靜不小,他千裡迢迢回來一趟,就是為了稚寧。
顯然,薄野在等他。
“你和我姐最近怎麼樣?”
周正深知薄野醉翁之意不在酒,但畢竟是自己的小舅子,他不想鬨得太難看。
“就那樣。”
薄野上前,“你不著急?還打算就這麼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