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當自己是我未婚夫?”
“你知不知道現在幾點?半夜十二點!睡不著覺就去掃馬路,神經病來這擾民!?”
種種言行,都在告訴應珣,今非昔比,稚寧不再愛他。
他沒身份、沒立場對她提要求,就連關心,她也可以不接受。
心頓時被擠壓了一般,“稚寧,我找不到你,你不回我消息,我們好幾天沒說話了,我有些擔心你。”
除了擔心,還有思念。
昨晚他給她發的消息,她一條也沒回複,不管是最初憤怒質問的,還是後來道歉哀求的,包括之前的,全部石沉大海。
如果不是能看到她的朋友圈,他幾乎有種被刪除了的錯覺。
昨晚事情一出,一開始他很生氣。
這輩子頭一遭被女人這麼戲弄,可憤怒過後是挫敗,他拿她沒辦法,仍舊發了瘋般想見她。
應珣從沒像最近一段時間這樣,瘋狂的想念一個人,想看著她,想知道她在做什麼,想時時刻刻黏在她身邊,患得患失。
發出去的消息哪怕得不到回複,明知是報複和羞辱,也不願放棄。
今天見到上樓之前,應珣本來不抱希望,開車過來隻是碰運氣。
可他居然看到她家陽台的燈亮著!
他不是沒想過敲開門之後,又會和昨天一樣,是他討厭看到的那張臉。
兩人會發生衝突,他身上有傷,必定和昨晚一樣不敵落下風。
可還是忍不住想見她。
萬幸,她在家。
意識到池晝不在,這是個難得的兩人單獨相處的機會,應珣滿腹傾訴的欲望噴湧而出。
“稚寧,你先讓我進去行嗎?”
“不行。”
除了口頭上的拒絕,稚寧還動了腳。
她鉚足勁踹上應珣卡在門縫的小腿。
稚寧等的就是應珣吃痛閃避的時機,她如願以償,可低估了他的防備。
腿雖然收了回去,可換成了手塞進門縫。
“嘭!”一聲悶響,造成了應珣左手手骨的損傷。
畫麵多少有點慘烈,稚寧蒙了一瞬,但當她望進他的眼,當即明白了他什麼意圖。
一下不行,又來了一下。
比剛才更用力,不僅僅是骨裂這麼簡單。
應珣高挺的鼻梁上疼出冷汗,手卻固執地不肯收回。
“手不打算要了是嗎?”
說罷,又要來第三下。
再一、再二、再三……三次機會,稚寧沒有一次心軟留情,絕情的樣子顛覆了應珣僅存的希冀。
為什麼她不心疼?
為什麼她能下得去手?
怎麼能是這樣?
猛烈襲來的危機感與絕望,化作一股蠻力,撞開了半開的大門。
應珣赤著眼闖進了房間。
“你要乾什麼!”
蠻力逼退了腳步,踉蹌差點摔倒,稚寧這才覺得害怕。
眼前的男人眼睛紅得可怕,宛若林間餓極了的凶獸,緊盯著她,步步逼近。
稚寧突然後悔,她不該這麼衝動莽撞,不該這麼強硬激怒他!
薄瑾屹不在樓上,池晝也不在家,她三腳貓的功夫不會是應珣的對手,大半夜的沒人能來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