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陳知行再問。
黃牙老者已經不由分說的拉著陳知行,一路前往雜役廣場處。
隻見廣場處已是人山人海,人頭攢動,被擠得水泄不通。
遠遠的,隻見廣場上搭有一座高台。
高台上分彆有著三人。
最左邊那人生有蒜頭鼻三角眼,身形矮胖,脖子都被數層肥肉堆積,正是陳知行剛進入雜役處時,所遇見的那名酩酊大睡的黃袍胖道人。
經過這幾日對雜役處的了解,陳知行也知道了此人的身份。
此人具體名字為何,早已無人知曉,隻知此人負責掌管整個雜役處,無數人都明麵上尊稱一聲於管事。
不過。
黃牙老者每次提到此人,俱是氣的牙根子癢癢,忍不住破口大罵,說此人是沒了心肝良心的扒皮,手中屁大一點的權力,全部使在剝削他們這些雜役了。
若是逢年過節的,誰不向此人送些禮,賠著笑臉梢上幾句好聽話。
那麼被安排的,便俱是一些挑糞挖地的苦差事。
按照黃牙老者的說法。
就是十古紋者來了這雜役處,不給這於扒皮賠著笑送點禮,那也得去挑大糞!
這讓陳知行忍不住有些麵色古怪,總感覺黃牙老者在意有所指。
“完了,這於扒皮在這裡,那他豈不是都推薦他的親信?”黃牙老者臉色一黑,憤憤道
“狗日的於扒皮,我就是去年沒給他送禮,就安排我挑了三個月的大糞!”
陳知行沒有回話,而是抬起頭看向高台上的另外兩人。
中間那人是名容貌身段,俱是絕佳的年輕女子。
這女子身穿一襲淡紫色薄水宮裝長裙,薄粉敷麵,膚如凝脂,秀發如雲。
她眉若遠黛,雙眸似水,卻帶著淡淡的清冷,似乎能看透一切。
她整個人光是站在那裡,便有一種與這混亂嘈雜的雜役處,完全不符的格格不入之感。
“她便是李然麼?”陳知行好奇詢問道。
“蕭小子,你說人怎麼能這麼壞?手裡就那麼一丁點小權力,都要最大程度的去為難他人!怪不得彆人總說,底層的人往往有一點權力以後,收拾起底層比誰都狠”
黃牙老者正滔滔不絕的說著,待聽到陳知行的問話,方才一愣之下停止話頭,嘿嘿一笑道“除了李然聖女之外,還有誰能有這般美貌氣度?”
他伸手在陳知行眼前晃了晃,笑道“蕭小子,彆盯著人家看,這看久了就容易分不清自己的身份,產生一些不該有的念頭,那等天之驕女,不是我們這群雜役能夠奢想的。”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不能在年輕的時候看到太過優秀的人,否則接下來看誰都是土雞。”
“老黃,你懂的還挺多。”陳知行收回目光看了黃牙老者一眼,有些麵色古怪。
這老黃,是個人才啊!
“那是,咱老黃雖然這輩子沒去過啥地方,但書看的多啊!書看的多了,書上的道理懂得也就多了。”黃牙老者嘿嘿一笑道。
陳知行搖了搖頭,接著伸手指了指最右邊那名豐神俊朗,身穿水墨長衫的年輕男子。
“此人又是誰?”
“此人名為官天羽,乃是南峰三大真傳弟子之一。算了,你初來乍到,應該也不太懂,老頭子我今天好好跟伱說一下。”
黃牙老者摳了摳鼻子,將手中鼻屎捏成丸子往前一彈,接著伸手在衣袖處擦了擦手指,這才清了清嗓子說道
“咱們天瀾聖地,分為南北兩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