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自身作餌?”
司空玄機不由撫須思索起來,眸光不斷閃爍。
略微十數息後,司空玄機眼前一亮,重重一拱手道
“以自身作餌,引蛇出洞!”
“道友實在是高義!”
李長生聽到司空玄機那虛偽的恭維話語,隻是不鹹不淡的笑了笑。
他心中明白,司空世家自然無比樂意,能借他這把刀,去殺陳知行。
不過此時的他,早已懶得去算計這些。
“不知李道友打算如何作餌?”
司空玄機目光灼灼問道。
“很簡單。”
李長生眸中湧起獵獵戰意,一字一頓開口道
“還請司空世家替我昭告天下,在下李長生,願七日之後,請紫薇三公子於東海之濱一戰!”
“此戰即分高下,又決生死!”
“隻有勝者能踏海而歸!”
聽到此話。
司空玄機眸光不由愈發灼熱,開口道“本座明白了,隻要陳知行肯應戰,我們司空世家便提前在東海設下天羅地網、十麵埋伏,隻要他一現身,我便立即”
司空玄機臉上殺機一閃而過。
“你是把陳知行當傻子麼?”
李長生看了司空玄機一眼,淡淡搖頭道“我們想到的,陳知行自然能想到,這等自作聰明的手段,到頭來隻會作繭自縛。”
頓了頓。
李長生嘴角流露出一抹不屑之意
“他陳知行是那不擇手段之徒,但我李長生不是,更也不屑為之!”
“要戰,我便堂堂正正一戰,!
“這一戰的結果,管是陳知行死也好,還是我死也罷。”
“我隻想跟一切的過去,做一個了斷。”
說到這裡。
李長生眼底深處,閃過一抹悲色。
他是一個極為重情,同時又無比感性的人。
拋去這一身經天緯地的修為不談。
他自問自己,其實自己骨子裡就從來沒有變過。
他不是什麼名震天地的涅槃大能,也不是什麼夜夜風流的李家老祖。
他不過是一個,喪妻又喪子,如今在這世間舉目無親的孤苦伶仃老人。
在呂稚奴死去的一年多時間裡,他每一個日日夜夜,都如同受夢魘纏繞般,深受煎熬。
這一次。
他隻想做一個了斷。
如若這一戰,是陳知行死。
那麼他的未來,便走無情大道,從此世間一切與他無關。
如若這一戰,是他李長生死。
那麼
稚奴、大寶、二寶、三寶應該也很想念自己了吧?
深吸了一口氣。
李長生收斂思緒,看了一眼眉頭緊皺的司空玄機,淡淡開口道
“司空家主,這一戰我希望你們不要在從中做什麼手腳,如若我發現做了手腳,我便立即取消約戰。”
聽到此話。
司空玄機眸光明滅不定,隔了半晌,方才微微一笑道
“李道友放心,我們司空世家行事向來也是堂堂正正,言而有信,絕不會乾擾你們這一戰。”
李長生聽到此話,隻是發出一道類似嘲諷的低笑。
堂堂正正?
這司空世家也好,還是那紫薇陳知行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