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爺爺,霽雨姑姑,你們來了呀。”
薄司韻見到來人,立刻乖巧的站了起來,抱著星月兔退到了一旁。
隻是她話音剛落,那些冰就開始融化,成了地上的一灘灘水漬,而薄夜深和薄司墨也狼狽的跌坐在了地上。
被叫做三爺爺的是個中年男子,看模樣也就四五十歲左右,他的身材高大,皮膚黝黑,一頭黑發中摻著幾縷白發,被高高束起用玉冠固定。
他就是薄家的三長老薄令遠,也是現任的薄家家主薄令微的三弟。
聽到薄司韻的問候,薄令遠和藹的點了點頭,隨後一臉嚴肅的將目光轉向了闖禍的二人。
在趕來之前,他已經聽仆從講述了事情的始末,看著薄夜深的身上血水交融,還泛著重重的草藥味,薄令遠立刻讓一同前來的薄霽雨將人帶下去,隨後將目光看向薄司墨:“你跟我出來。”
薄司墨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被水淋濕的衣服也在靈力的運行下迅速烘乾。
長輩們來了之後,薄司墨就一直低垂著腦袋不語,在聽到薄令遠的話後,也隻是恭敬的點了點頭:“是。”
見薄夜深被薄霽雨帶去裡屋,薄司墨被薄令遠帶去庭院,徒留下站在原地的薄司韻和一些收拾殘局的仆從。
星月兔想掙脫出薄司韻的懷抱去看熱鬨,結果反而被她抱得更緊,隨後陰沉沉的聲音從它的頭頂響起:“小星月,不要亂動哦。”
“?”
星月兔立刻無辜的扭身抬頭,趴在薄司韻的胸前想要撒嬌討好她。
但與往日不同,薄司韻突然完全不吃這一套,一把抓起星月兔的耳朵,舉到自己麵前,讓一人一兔的目光直視:“小星月,你是靈獸吧。”
“?!”
“我剛剛感受到了一股不屬於我的力量,看你這副模樣,我應該沒猜錯吧。”
薄司韻看著那雙睜的滴溜圓的兔眼,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所以,你是從禁林跟過來的?看你的樣子也不像是來找小深哥尋仇,所以你為什麼跟來呀?報恩?還是看上我們小深哥了?”
“在那之前,”已經被識破的星月兔自覺也沒有繼續隱瞞的必要,於是張口吐出了人言,“能不能放開我的耳朵啊!不知道兔耳朵絕對不能拉嘛!”
“啊、抱歉。”
薄司韻想不到星月兔開口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這個,身體先一步腦子的鬆開了兔耳朵。
看著安全著地的星月兔,薄司韻蹲下身子,語氣還是那揮之不去的驚訝:“沒想到你竟然能說話呀。”
“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你都說我是靈獸了,會說話不是很正常。”
星月兔不明白對方話裡的意思,有些不服氣的開口。
“我沒有瞧不起你的意思啦。”
薄司韻見星月兔誤會了她的話,立刻伸手想給它順毛,卻被躲開,懸在半空中的手多少有些尷尬:
“都說靈獸要有百年的道行才能口吐人言,千年道行才能幻化人形,我隻是沒想到小星月竟然是隻百歲靈兔。”
星月:!!!
竟、竟然是這樣的麼,這小世界的法則還真是嚴苛。
見星月兔一副從未聽聞過的驚訝模樣不像是裝的,薄司韻的心裡升起了一股沒由來的直覺:“那、小星月是已經能幻化成人形了嗎?”
“不!不可以…!目前還不可以呢。”
薄司韻微微皺眉的點了點頭,半信半疑的轉移了話題:“所以你跟著小深哥是為了……”
“報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