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腳踩在飛劍之上,雖然有容辭的結界保護,但從未體驗過禦劍飛行的慕雙白,依舊表現的十分緊張。
慕雙白站在玄星河的身後,因為對高度的恐懼,雙眼不敢隨意的往下張望,雙手也不敢鬆開玄星河的腰,生怕意外踩空掉下去。
玄星河倒是一副習以為常的模樣,隻是將手指輕扣在慕雙白橫在自己腰際的手腕上,以示安慰,隨後抬頭與容辭閒聊起來:“真沒想到,容辭前輩竟然會答應來接我們,我昨日提起想體驗一下縮地成寸的時候,您可是直截了當的拒絕了呢。”
“你們玄門弟子對待長輩的態度都是這樣的嗎?”
容辭實在忍不住問出這個縈繞心頭許久的問題,但看到玄星河疑惑不解的目光,乾脆閉目歎氣,內心忍不住想著:他為何要與一個十歲的孩童計較,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在容辭成功的自我催眠後,立馬端起了架子,神態疏離、語氣平緩的說道:“距離收徒大典不足一月,我隻是擔心以你們的腳程,趕不上罷了。”
其實不隻是玄星河,基本上所有馬甲,都沒有那種對晚輩對長輩該有的敬畏之心,於是對於容辭的態度轉變,玄星河實在沒忍住打趣道:“那還真是要好好感謝容辭前輩的出手相助呢,原來您這麼想讓我和雙白當你的徒弟呀。”
“哼。”
容辭略顯不滿的冷哼一聲,不想再與牙尖嘴利的玄星河繼續這個沒有營養的話題,反而提起了另外的一件事:“你最後留下的那句話,是又知曉了何種天命,關於我掌門師兄那個年紀最小的孽徒。”
“關於穀清幽的?”
玄星河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對方或許是想試探他是否真的知曉天命,於是語氣變得有些玩味,壞心思顯而易見:“有是有,但我為什麼要告訴您呢,關於那個賭注您可還沒贏呢,要人辦事不應該拿出等價的東西交換嗎?”
一旁的慕雙白注意到,玄星河多說一句,容辭的臉色就越黑一份,立刻在某個嘴巴還在那兒得理不饒人的小公子的腰上捏了一把,並湊到他的耳畔小聲嘟囔:“非白你彆說了,小心容辭仙尊生氣了把我們扔下去。”
容辭:……
“修真者的感官靈敏,你說的話我可全聽到了。”
容辭板著一張臉,略帶震懾的目光瞥了一眼慕雙白,玄星河皺了皺眉,立刻將慕雙白護在身後。
飛劍隨著容辭的思緒停止了飛行,停留在了雲端之巔,他轉身駐足,低頭與兩人對視。
他眼神中的不悅一閃而過,靈力在周圍緩慢地流動,沒了下一步的動作,隨後便是誰也不願多說,陷入了平靜如死潭的寂靜。
高空的恐懼和靈氣的威壓,對玄星河倒是不值一提,但對還未正式步入修仙之路的慕雙白,肯定會有影響。
思索片刻,玄星河隻好先一步妥協,有些沮喪的說道:“算了,告訴你也無妨,畢竟再怎麼說也是我們未來的師父,就當提前還你這個人情吧。”
“咳咳……”
明明是想要通過這樣的方式來教導這兩個孩子,不要對長輩不敬,卻反而被顛倒黑白,是他這個做長輩的還要與小輩計較,容辭被氣笑的咳出了聲,他都有點佩服玄星河的這張嘴了。
玄星河少了打趣逗弄的心思,語氣也正經了不少,一邊調取著關於穀清幽的資料,一邊簡單贅述著穀清幽的未來:
“他會死,穀清幽會死,死相淒慘、屍骨無存、神魂俱滅,還會導致另外兩人性情大變、心魔纏身、永世難忘。”
“就這些?”
玄星河:?
“就這些,不然你還想知道什麼。”
玄星河的語氣有些不善,他故意以命術為借口,提前告知穀清幽的未來,雖然的確是有想要利用容辭來阻止穀清幽的死,但對方這得寸進尺的態度,著實也讓玄星河心生不滿。
“不,我隻是在意具體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