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怒氣衝衝提著兔耳朵走出來,端起桌子上的草藥就一飲而儘的薄夜深,不明所以的薄司墨出言提醒道:“那藥是要飯後喝的。”
“不吃了,氣飽了。”
薄夜深舔了舔嘴角的藥渣,扯了扯嘴角,出言堵住了薄司墨的說教。
薄司墨:……
薄司墨皺了皺眉,疑惑地目光掃過了那隻滿是無辜的兔子,最後停留在了薄夜深身上,並將鍋甩到了“薄夜深因為身體的創傷,才導致了情緒陰晴不定”上。
薄司墨從凳子上站了起來,一邊整理皺起的下擺,一邊囑托道:“那我們這就出發去會場吧,彆忘了帶號碼牌,我去叫小韻過來。”
薄夜深神色複雜的望著薄司墨,隨後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直到薄司墨離開的身影徹底消失,薄夜深才收回目光,小聲喃喃道:“我以前怎麼沒發現薄司墨這麼囉嗦。”
不過就算發現了又如何,上一世的他,從未將除了外祖父和父母外的薄家人放在眼裡。
收回思緒,薄夜深重新將注意力,集中到了被他提在手中的星月兔身上。
隻見某隻兔子在某人壓迫的注視下,掏了掏自己肚子上的口袋,從裡麵摸出了昨天領的那枚號碼牌,乖巧的抱在懷裡,隨後無辜的眨巴眨巴了下眼睛。
薄夜深無奈輕笑,倒也沒有那麼生氣了。
*
等三人來到會場的時候,這裡已經到了不少人,甚至比昨天還要多,而且測試靈根的隊伍也已經排的老長,還有不少測試完通過的修士,站到了看台上。
因為還沒輪到三人,所以他們也不著急下車,就這麼坐在薄家的馬車裡,透過窗戶,注視著看台上的測試。
“號,寧涼生,土靈根,煉氣七階。”
“號,淩瓏,金靈根,築基初階。”
“號,鹿山謠,木靈根,煉氣九階。”
“號,魚之淺,水靈根,築基二階。”
……
一個個的關鍵人物被提起,星月兔看似安靜的待在兔子窩裡,實際上在係統界麵忙的不可開交。
它一邊做著備注,一邊將世界意識傳輸的信息與人物一一對應,直到終於輪到了薄夜深,才稍微有空喘息。
伴隨著薄夜深將手掌,輕輕地按在測靈台的手印凹槽內,斷斷續續的淺金色符文在他的周身旋轉,最後慢慢退卻。
這次的記錄人並不是昨天的紫染仙子,而是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男子,他看了看測靈台上的符文,有些古怪的看了薄夜深一眼,隨後像是之前那樣宣布道:
“號,薄夜深……殘破天靈根,築基五階。”
全場嘩然——
對於他們這個年紀的孩子而言,能達到築基都已經是鳳毛麟角,更何況還是少有的天靈根。
雖然是殘破的,但憑著殘破的天靈根都能修煉到現在的修為,那如果不是殘破的……
隻是,為什麼是殘破的?
最後不出所料,薄夜深在禁林的遭遇,成了在場的人們猜測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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