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亮,黑色的幕布被扯去,太陽懸掛於天際,鬨騰了一晚上的孩子們終於還是敵不過身體的自我調節,一個個的接連睡去。
自昨晚星月兔在白皎皎麵前暴露了會說話這點後,就被白皎皎拉著問東問西,雖然大部分都是與薄司韻相關的事情,但偶爾也有幾句涉及了星月兔自身,不過都被它敷衍的揭過。
好不容易哄睡了白皎皎,星月兔重新被薄司韻抱在了懷裡,它此刻的內心很慌,生怕薄司韻秋後算賬,於是搶先一步開口:“我覺得白皎皎人也不是很壞呀,為什麼不能讓她知道我會說話呢?”
薄司韻注視著星月兔無辜的眼神,發現它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忍不住歎了口氣,隨後解釋道:“白皎皎的確不壞,但她就像是白家的、嗯,怎麼說呢,主要還是因為她的背後是白家吧。”
“白家?所以是不能讓白家知道嗎?”
薄司韻點了點頭,隨後摸了摸星月兔的腦袋,忍不住笑道:“小星月似乎並不知道自己的珍貴呢。”
星月:?
它當然知道,它可是世界意識和係統介紹認證,整個小世界最漂亮的存在!
“那我問你,你與小深哥締結靈契了嗎?”
那是什麼,查一下,哦,修真者與靈獸之間,以天道為證締結的平等契約。
星月兔搖了搖頭。
那玩意兒它又不需要,他們可是簽訂了係統契約的係統和宿主,才不需要再來一個小世界的約束呢。
“想來也是,以小深哥現在的身體,也容納不下你的靈力。”
薄司韻見星月兔還是不明白,繼續解釋道:
“無主的靈獸、會說話的靈獸、壽命過百的靈獸,你身上的這幾個條件,放在白家珍寶閣的拍賣行裡,隨隨便便就能賣上天價。”
“啊……”
星月兔第一次知道,原來它的設定這麼值錢……等等,它是妖獸,不是靈獸。
差點就被帶過去了。
隨後星月兔就顯得有些興致缺缺,畢竟它不是靈獸,不過還是將這些話記下,也能稍微了解一下這小世界的法則:
“修士與靈獸達成靈契後,雙方可以共享彼此的靈力,但如果修士的修為太低,會因為無法承受靈獸的靈力爆體身亡,這應該也是小深哥,至今也不與你締結靈契的原因。
壽命過百的靈獸,其實基本上都是作為鎮宅靈獸與整個家族締結靈契,也算是各取所需,薄家也有哦,嗯……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它一直沒有發現你的存在。”
……
見星月兔聽得暈暈乎乎,一旁的薄夜深也知曉對方的真實身份是千百年前,被封印在禁林之中的妖祟,對這些言論肯定提不起勁兒。
於是薄夜深走到了薄司韻的麵前,神色僵硬的說著關心的話:“司韻也熬了一晚上,早些休息吧。”
薄司韻心領神會,嘴角掛上了一個古怪的笑容,將星月兔遞回到薄夜深的懷裡,轉身就朝白皎皎的身邊走去,“的確,我是該好好休息了,那小深哥就負責守著篝火,彆讓它熄滅了。”
薄夜深抱著星月兔,不知道薄司韻此話何意,隻是低頭看向蹲坐在自己掌心的星月兔,沉默了片刻,才冒出一句:“不必把那些話放在心上。”
星月兔本來也沒有把這這些放在心上,於是就這麼安安靜靜的陪著薄夜深守著篝火,或許是因為實在有些無聊,星月兔開始四處亂看,想找點事情做,卻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