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休息處,穀清寒的湯藥也差不多熬製完成,正在往陶碗裡舀,見三人回來,立刻迎上前去,語氣略顯激動:“你們在百榕村有什麼發現沒有?”
三人情緒低落的搖了搖腦袋,看到了被端放在桌子上的一碗碗湯藥,一月最先反應過來:“你現在要去給村民們送藥?”
對於一月的疑惑,穀清寒隻是點了點頭:“畢竟有些村民的症狀實在太過嚴重,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一月沒再繼續說什麼,隻是象征性的退到了一旁,將位置讓出來,給這些穀家弟子忙碌的空間。
見穀清幽也被拉著去幫忙將這些湯藥端往村落,玄銀河湊到了一月身旁,小聲詢問道:“那個草藥會有用嗎?”
一月聳了聳肩,並沒有把這些放在心上:“誰知道呢。”
“你為何不直接用治愈,總比讓他們這麼一直試錯要快得多吧。”
玄銀河銀白色的眼眸就這麼怔怔的望著一月,似乎不明白她這麼做意欲何為。
“治愈是很快,但總歸是治標不治本,如果他們這些醫者在未來再次遇到同樣的病症要如何應對,難不成還要滿世界尋我的下落,讓我來救人不成?”
一月倒也實話實說,話語間有著說不出的冷漠,隨後補充道:“與其直接治愈那些村民,不如找到瘟疫源才是重中之重,我看這些村民們目前的狀態還挺好,既能攔官道又能扒醫者,既然有體力醫鬨,那就繼續熬著吧,等真的出現了傷亡再說。”
原本隻是一月的隨口一說,可誰曾想才沒過一會兒,百榕村裡就真的傳來了村民出現傷亡的消息。
“不好了,有村民在喝了穀家調配的草藥後暴斃身亡了!”
看著衝進來通風報信的少年,穿著類似穀家弟子的青綠色道袍,一月和玄銀河根本沒有任何的懷疑,直接朝著百榕村的方向跑去。
可到了百榕村兩人才發現,的確有村民喝了湯藥後狀況不佳,但並沒有出現傷亡。
一月和玄銀河對視了一眼,心道被人騙了,可不論怎麼回憶,都想不起來之前那個通風報信的少年,究竟長著什麼模樣。
“銀河公子,初月姑娘,你們怎麼來了?”
見著急忙慌趕來的兩人,正在幫穀清幽一同壓製村民的穀清寒,趁著空檔抬頭詢問道。
見好幾個村民都痛苦的在地上痙攣,其中一個連穀清寒和穀清幽一起都壓製不住,一月也將被騙的事情暫且拋擲了腦後,趕緊上前。
“先不提我們,這些村民是怎麼回事?”
眼看著穀清寒他們跑去了另一邊幫忙,距離兩人最近的一個穀家弟子焦急地開口說道:“我們也不是很清楚,才喝了幾口那些湯藥,他們就變成這副模樣了。”
或許是對方太著急的緣故,一個沒壓製住,就讓那村民有機可乘,立刻發瘋似的,朝著一月撲了過去。
還好玄銀河眼疾手快,迅速擋在了一月的身前,但他的手腕處也不慎被村民抓傷。
“銀河!”
一月想都沒想,直接拉過玄銀河的手腕用指尖輕撫,柔和的光芒之後,他的傷口便消失無蹤:“下次小心點。”
聽著一月滿是責備的話語,玄銀河隻是微微一笑,伸手輕輕安撫著她的腦袋,隨後繼續與那名穀家弟子對話:“還有剩下的湯藥嗎?”
“啊…有,在這兒!”
把一月治愈了玄銀河傷口的過程看在眼裡,穀家弟子好不容易從驚訝中回神,隨後立刻招呼一旁另一個穀家弟子,將沒喝完的湯藥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