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之間的關係,與你有關嗎?”
玄銀河的語氣儘顯平靜,維持著臉上的微笑,語氣卻帶著疏離與冷漠,隱藏著內心真實想法的說道:“我奉勸穀家小公子一句,與自身無關緊要的事情,不該知曉就不要多問。”
略顯威脅之意。
似乎是看出了玄銀河感受到了冒犯,穀清幽這才想起不久前穀清寒對他的叮囑,於是在暗地裡踹了踹穀流音,示意他適可而止。
可穀流音顯然不是那種乖巧聽話的類型,他固執又叛逆,根本不願被約束,略顯嫌棄了往一旁退了退,躲開了穀清幽的提醒。
他總覺得身旁這位許久不見的小表舅,在離開了穀家後,不僅在腦子上沒有什麼多大的進展,就連膽子都小上了幾分。
於是也懶得再理會他,繼續與眼前的玄銀河對峙。
玄銀河的表情似笑非笑,那模樣比起往日卻顯得虛偽得多,讓穀流音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推斷一般,於情於理都自認為占了上風:“不該知曉的又是什麼,銀河公子的話,我怎麼就這麼聽不明白呢?”
玄銀河很不喜歡穀流音這種明知故問的態度,也懶得繼續與他故弄玄虛。
自嘲的笑了笑,吐出一口濁氣,他又恢複了初見時,那般的溫潤如玉:“聽不明白也無妨,時間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去了。”
說著,便調轉方向,朝著原本來時的小路走去。
穀流音立刻衝上前了幾步,一把握住了玄銀河的手腕,開始窮追不舍起來:“你是在逃避我的問題嗎?”
“喂,流音,你……”
“你到底有完沒完。”
玄銀河這回算是徹底繃不住了,直接打斷了穀清幽對穀流音還未說出口的斥責,麵露慍色的瞪著穀流音。
他原本還想著將此事敷衍過去便作罷,想來這種剛認識不久、宛若陌生人的家夥也不會一直刨根問底下去。
可誰曾想眼前這個穀流音真的一點邊界感都沒有,而且對探尋彆人的**有著莫名的執著。
如此想著,玄銀河心中的怒意就源源不斷的湧上心頭,腦海中盤旋的問題也接連不斷的脫口而出:
“我自認為已經很有禮數的回絕了穀公子的問題,所以你究竟要追問到什麼時候?知曉我和一月之間的關係對你有什麼好處?就算我們之間真的有如同一魂雙體的關係又能如何?你想如何?你又要如何?”
「契合度:%」
穀流音被玄銀河突如其來的爆發嚇了一跳,原本圓滑的話術在麵對氣急敗壞的優雅公子時,也不知該如何應對。
無奈中透著些許的後悔,他開始反思自己剛剛對玄銀河言語誘導時,沒有掌控好尺度:“唉,我隻是想……”
玄銀河卻全然不給他任何辯解的機會,繼續咄咄逼人道:
“的確,你很聰明,也很善良,作為藥王穀的鬼醫聖手穀家傳人醫者仁心,無法眼睜睜的看著那些受苦受難的村民,被瘟疫纏身而痛苦不堪,想要通過我來說服一月,讓她出手救下他們,這些我都明白,同時也敬佩你的……”
「契合度:0%」
不,他才不是他口中說的那種人。
穀流音突然安靜的注視著玄銀河,發現對方完全理解錯了自己的意思,不知為何,內心油然而生起一種名為慚愧的情緒,他在慚愧自己並沒有對方心中所想的那樣高尚。
他喜歡自作聰明,善於用自己的才華來揣摩和洞察人心,也喜歡在他人麵前班門弄斧,特彆是當對方被他逼得毫無還口之力時,便更會自鳴得意。
什麼聰明、什麼善良、什麼醫者仁心,他剛剛腦海中明明想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