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來人往的鮮花集市,聞著花香,吃著花餅,薄司韻和白皎皎正抱著星月兔,從街頭逛到街尾,從大街串到小巷。
“本小姐要這個。”
駐足於販賣現編裝飾花籃的攤位麵前,白皎皎一眼就相中了一個花籃。
那是一個以黃白相交、宛若月牙的小花為主,用同色係的竹條編成的兔子裝飾為輔,帶著一股清雅的香氣的花籃,與她今日的著裝很襯。
白皎皎似乎偏愛淺黃,今日的著裝也是一身鵝黃霓裳,領口、袖口和裙擺的暗紋勾勒的還是月桂與玉兔。
倒也算得上是人如其名,如墜天而來的仙瑤,揮灑夜下的明月皎皎。
攤位的攤主是個三四十歲的婦女,或許是成天與植物花卉打交道的緣故,帶著一種令人舒心的親切感,臉上還掛著笑容。
“好嘞,三銅一個。”
在聽到白皎皎的話後,她立刻去摘掛在高處的花籃,用漏壺噴灑了一層水露,還往裡加了幾朵說不上名字的小花,遞給白皎皎的同時,不忘與她閒聊:“乖囡囡長得可真俊呐,你們是從鎮外來的吧,是來參觀咱們鎮上的花童祭的?”
白皎皎接過了花籃,在聽到突如其來的讚美後還有些懵,帶著略顯窘迫的笑容,無措的點了點頭。
“是的呀,姐姐,我們就是來參加花童祭的,請問這附近有什麼好玩的地方嗎?”
或許是白皎皎此刻的窘態過於明顯,薄司韻立刻抱著星月兔上前解圍,並與攤主攀談了起來。
“哎喲,這小嘴甜的,我這歲數呀,都可以當你們姨了。”
攤主笑著與薄司韻打趣,熱情的介紹起來這附近的遊玩景點:“姨和你們講,你們看前麵那座落花橋,對,就是我們鎮上最大的橋,到時候這花童祭,就會在橋上舉行…再往前走就是花童廟,我們這兒的花童廟呀,求姻緣那可是最靈驗的了,你們可知我們落花鎮的初任鎮長與那花神的愛情故事……”
雖說,薄司韻和白皎皎都對這些坊間傳聞很感興趣,但看著眼前的攤主喋喋不休起來,全然沒有要放她們走的架勢,兩人麵麵相覷,立刻給星月兔使了個眼色。
星月兔瞬間明白了兩人的意思,“嗖——”的一下跳出了薄司韻的懷抱,朝著不遠處的落花橋跑去。
薄司韻趕忙拉起白皎皎,以追寵物為由,正要離開。
臨走前,攤主還給兩人的發髻上,都彆了一朵瑩白色的小花,說這是他們落花鎮的風俗,雖說這不是真正的魂靈花,但這小花在夜晚也會發光。
眼看著距離攤位越來越遠,她們已經走上了這落花橋,薄司韻正要出言喊停星月兔,卻不料不遠處的星月兔被一隻手,直接抓著兔耳朵提了起來。
“淩琅哥哥,這兔子好可愛呀,我們養它吧。”
那是一道少女軟糯悅耳的撒嬌聲,而她的撒嬌對象,就是提起了星月兔的男子。
男子約莫剛剛及冠,一襲青藍色長袍襯得高挑修長,他的皮膚帶點病態的紅,嘴角掛著儒雅隨和的笑容,“淩瓏,彆胡鬨,這是一隻有主的靈寵,而且它的主人不就在那兒。”
說完,他抬頭看向了走近的薄司韻和白皎皎。
聽到淩琅的話,名為淩瓏的少女立刻鼓著腮幫,疑惑的抬眼望去,隻是在與白皎皎眼神交彙的一刹那,臉色瞬間不好,語氣激動道:“怎麼是你!”
白皎皎同樣麵露難色,語氣不佳的反駁:“本小姐還想說怎麼是你呢。”
其實在結識薄司韻之前,白皎皎的閨中密友、結帕之交,一直都是眼前的淩瓏,可自從一個誤會後,兩人便反目成仇,立誓老死不相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