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墨哥,你這是在乾什麼?!”
位於落花鎮繁華的長街鬨市之中,最為風雅的當屬是那琴閣舞樓。
薄司韻和白皎皎受到了淩琅的邀請,正在這琴閣舞樓的雅間內,與其用餐和商討事宜,卻聽聞外堂傳來騷亂。
據說,是有身穿修真學院院服的修士,在樓內打架鬨事,還硬闖了花魁的閨房。
畢竟落花鎮不是什麼大城池,也沒有刑司院駐守,對於這些擅自運用靈力,還是頂著修真學院名號惹是生非的修士,她們身為四大世家的宗室弟子,有權利也有義務出手,來維護家族和學院的顏麵。
所以在得知這個消息後,薄司韻和白皎皎想都沒想,就朝著騷亂處衝了過去。
畢竟兩人算是去打架,帶上星月兔終歸會有些危險,但凡受一點傷,薄夜深想來會和她們拚命,於是就將它安置在了雅間內,由淩家兄妹暫時代為照顧。
隻是令兩人沒想到的是,那個所謂“打架鬨事,硬闖花魁閨房”的修士,竟然是薄司墨,當然他的身旁還跟著一個黎明。
看了看層層床帳紗簾之後,被嚇到花容失色的花魁;又看了看明顯精神失常,已經處於行屍走肉狀態的薄司墨,薄司韻的脾氣當場就上來了。
“薄司墨你給我清醒一點!”
催動著靈力,薄司韻製造出了足以將人困住冰霜牢籠,企圖限製薄司墨的行動範圍,讓他不能再繼續傷人。
白皎皎倒是更為直接,一個大跨步就衝了上去,伴隨著電閃雷鳴的一手刀,直接將他給電暈了過去。
待冰霜與雷電徹底消散,白皎皎的目光流轉,從薄司墨轉到了一旁的黎明身上,語氣中還夾雜著運用靈力後,未消散的狠戾:“來,和本小姐說說吧,你們怎麼會在這兒,這薄家大哥又是怎麼了。”
黎明原本是在薄司墨的身後,自腋下環抱死命抵住他的雙臂,這會兒見薄司墨暈倒,順勢接過,放在了一旁的軟榻上。
聽聞白皎皎的問話,黎明喘著粗氣,緩緩開口說道:“我也不清楚,本來我和大公子隻是為了陪二公子來這落花鎮尋你們,誰知在路上聽到了一陣古怪的琴聲,大公子就突然失控了……”
“尋我們?”“琴聲?”
顯然,薄司韻和白皎皎的關注點全然不同。
見房內的打鬥聲結束,這會兒才有幾個丫鬟打扮的小姑娘,顫顫巍巍的走了進來,在一個看上去才二十出頭的女人的指揮下,安撫花魁的安撫花魁,收拾殘局的收拾殘局。
那女人看上去氣場十足,黑色的長直發沒做任何修飾,就這麼慵懶的搭在肩上、垂直腰間。
一雙半瞌半睜的黑眸,帶著一股渾然天成的魅態,在略顯暴露的酒紅霓裳的襯托下,本就白中透粉的膚色更為誘人。
隻見她單手舉著細長的煙管,在煙霧繚繞之中,似笑非笑的望著眼前的一幕。
這女人或許是琴閣舞樓中的管事或者老板。
薄司韻如此猜測到,表麵上依舊保持著世家弟子該有的矜持與傲慢,用那冷淡到毫無人情味的交際話術,如此說道:“損壞的賠償與安慰的費用,薄家明日便會派人奉上,希望此事不要對外聲張。”
“噗嗤,嗬嗬嗬……”
女人突如其來的笑聲,打斷了薄司韻的話語,眼見兩個小姑娘的臉色逐漸轉陰,女人這才止住了笑聲,說道:“薄家五小姐和白家表小姐,你們彆生氣,奴家隻是從未見過你們這副模樣,有些忍俊不禁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