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怪物在聽到了一聲“阿姊”後,停止了所有的動作,用那扭曲到幾乎不能被稱之為手的肉塊,小心翼翼的靠近了落花橋上的小花,聲音有些顫抖:“囝囝,是你…嗎?”
“阿姊,是我。”
“你真的複活了…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這本是極其溫馨的一幕,但一旁已經撐牆而起的薄夜深,此刻早已是滿眼的戾氣。
在龍骨的輔助下,他發揮出了以現在的修為,根本無法達到的境界,衝上去就給了那怪物一劍。
殺氣騰騰的劍意,斬斷了怪物的身軀,掉落的肉沫,伴隨著深紫的霧氣,漸漸腐爛消散。
怪物被徹底激怒,完全喪失了理智的它,根本不顧小花的阻攔,就要上去與薄夜深拚個你死我活。
以肉身與劍鋒相撞,隨著怪物痛苦的嘶吼響起,與掉落腐爛的怪物殘肢相比較,薄夜深的臉色同樣發白,看起來狀況也不是很好。
隨著戰鬥進入焦灼,係統的提示音一直吵著的星月兔頭疼,它知道薄夜深的身體已經快要到達極限,而眼下的狀況,也容不得它繼續隱藏妖力。
可就在這時,冰霜四散炸開,冰封了整座落花橋,驟然下降的溫度,讓霧氣都快要凝成冰晶。
以落花橋為中心,冰霜向外攀爬附著上了周圍倒地的少女們,隨著冰塊的碎裂,連帶著纏繞她們的花藤也化作了齏粉。
薄司韻不知何時已經撐著地麵爬了起來,以冰化劍,不由分說的就衝了上去,替薄夜深擋下了怪物的一擊,所到之處皆是星星閃閃的冰晶散落。
她就像是從天而降的冰封女武神,以最華麗的姿態肅殺一切阻礙。
“司韻,你沒事吧?”
薄夜深趁著打鬥的間隙詢問道,不過有了薄司韻的相助,他也收起了龍骨的力量,勉強穩住了身形。
“拜托,小深哥,你可不要小看我們女修。”
本來還板著冰塊臉的薄司韻,立刻不悅的皺了皺眉頭,孩子氣的埋怨道:“我可不是那種,還需要等著彆人來救的小姑娘。”
見薄司韻還有閒心與他打趣,想來應該是沒受太重的傷,薄夜深便放心了下來,專心的對抗起眼前的怪物。
眼看著怪物被兩人打的節節敗退,薄夜深和薄司韻正要下死手將它徹底抹殺,小花卻突然衝了出來,擋在了兩人麵前:“不要傷害我阿姊!”
薄夜深和薄司韻神色凝重,手上的動作也稍顯遲疑,原本還在屋簷上看熱鬨的星月兔正要下去,身後卻傳來了一道女聲:“這種時候還是彆去摻和了,讓他們自行解決吧。”
五月不知何時已經站到了它的身後。
星月兔思索了片刻,算是同意了這個建議,隨後開口道:“宗門的進度如何了。”
“你自己不會看哦,卡在0%推進不上去了。”
五月沒好氣的回答。
“不是說進度條的事,”星月兔有些無語:“我是說,你們芥子空間布置的進度如何了。”
五月自覺理解錯誤,立刻改口道:“還需要一段時日吧,不過那都是幾年後的演繹了,你催這麼急要做什麼?”
“所以還沒布置好,你溜出來做什麼?”
星月兔終於把話題引導到了正題上。
提到這個五月就來氣,忍不住抱怨道:“芥子空間裡實在是太無聊了,門主幾乎一天換一張臉,不是往外跑就是做壞事;二姐和三姐的性格你也知道,我可不敢去招惹她們;四姐倒是有時候會帶我們玩,但她最近新研製了一種毒藥,我才不想被當成小白鼠;六妹的話,就是成天泡在書閣裡,根本拖不出來;至於小妹,嘿嘿…我覺得用不了多久,她會和我一樣離家出走;還有最後那位,他都沒從馬甲係統裡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