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這次玄星河與慕雙白出門並未穿戴天衍宗宗服。
玄星河久違的換回了那套玄底金邊的錦衣華服;至於慕雙白,穿的是一身類似宗服的白色便裝。
其實玄星河也有一件一模一樣的便裝,這是玄星河提供麵料,由慕雙白的母親特意為兩人縫製,隻不過他並不是很想和慕雙白穿的一樣。
拋開這些,雖然玄星河和慕雙白的容貌還透著一股稚氣,但兩人腰間的佩劍,還是讓那支行商隊伍滿是警覺的站了起來。
他們約莫十人左右,其中最為顯眼的是一個黃衣少年,在彆人都站了起來的時候,唯有他依然坐在岩石上。
而且他的身側,還站著一個似乎是商隊領頭的中年男子。
“你們是什麼人!”
說這話的是距離兩人最近的一個黑衣少年,他的眉頭緊蹙,說話的語氣有些差,手上的短劍已從劍鞘裡抽出了三分之一。
玄星河上下打量著這人的裝扮,黑發束成高馬尾,一身墨色勁裝,看起來與那黃衣少年年紀相仿,似是保鏢護衛之類的角色。
慕雙白深怕對方的態度,會惹得玄星河不悅,先一步開口解釋道:“我們要前往風來皇都參加收徒大典的修士,碰巧途經此處,多有打擾了。”
“湛兒,收手。”
那中年男子緩緩向兩人的方向走來,並將那名為湛兒的黑衣男子往身後護了護,隨後哈哈大笑的說道:“抱歉抱歉,兩位小道長失禮了,我們商隊正好也是要前往風來皇都,想來你們也是來這水源邊露宿的吧。”
“對呀。”
玄星河挑了挑眉,將眼前這中年男子的動作都看在眼裡,忍不住笑著插嘴:“既然同路的話,不如這水源也讓我們一同駐紮如何,還可以充當免費的護衛哦。”
慕雙白忍不住微微皺眉瞥了他一眼,不知玄星河意欲何為,他們明明可以再找一處水源。
“這……”
中年男子有些猶豫,與身旁的湛兒對視了一眼,隨後一起轉向了端坐在岩石上的黃衣少年,語氣略顯沉重的開口道:“這得問我們東家了。”
黃衣少年冷漠的望了過來,掃過所有人,最後默默的點頭示意道:“可以。”
玄星河嬉笑著看了一眼那中年男子,隨後拉著慕雙白穿過了人群,走到了那黃衣少年身邊,語氣調侃的請示道:“哎呀,這位公子,我看您器宇不凡,應當是家中富足,不知尊姓大名呀。”
黃衣少年並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打開了折扇,半掩著麵容,目光與不遠處的中年男子對視。
中年男子見狀,立刻走到黃衣少年身邊介紹:“這是我們的公子任棲。”
玄星河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名為任棲的黃衣少年,隨後看向了中年男子問道:“那大叔你呢。”
“你這小家夥真的,問彆人名諱前不應該自報家門…算了,”中年男子被玄星河這副自來熟的模樣搞得有些無奈,“我姓柳,族中排名第二,你們管我叫柳二便可。”
慕雙白見事態發展到這一步,似乎不自我介紹都不行,乾脆開口說道:“我叫慕……”
“他叫慕小白,我是他的弟弟,慕小黑,我們是從慕家村來著。”
玄星河直接打斷了慕雙白的話,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起來:“不瞞您說柳二叔,我們兄弟倆雖說是全村的希望,但其實修為實力很一般,這一路上擔驚受怕有匪徒出沒,還好遇到了你們,這世上果然還是好人多呀。”
慕雙白:?
柳二:……
柳二欲言又止,不知是槽點太多無從下口,還是在思索玄星河所說的有哪句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