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棲雲澗閒逛了一上午,雖然阿潯極力想留四人在魚市的攤位吃午餐,但還是遭到了他們的拒絕,並以給她和沈沂單獨相處為借口,連跑帶逃的回到了驛站,不過還是被迫約定了下次見麵的時間。
想著被他們用來擋槍的沈沂,隻能默默的替他默哀片刻。
隨後一群人圍坐在了湛兒客房內的木桌旁,盯著那張紙條發起呆來,卻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
玄星河雙手枕著腦袋,有些犯困的趴在木桌上,看著湛兒和任棲在那兒互相使眼色,直接坦言道:“要不你們先去找柳二叔商量一下再過來?”
兩人聞言神色微怵,任棲連忙開口找補,平靜的語氣中但上了一絲慌亂:“畢竟整個商隊都是由柳叔負責,我們的確要征得他的意見。”
“去吧去吧……”
玄星河無所謂的撐著額頭,對這兩人擺了擺手,讓他們現在就去詢問,似乎已經沒什麼心思繼續配合他們的偽裝。
等任棲和湛兒離開了房間,玄星河終是沒支撐住,直接雙手一伸,趴倒在木桌上。
慕雙白走到玄星河的身後,伸手用指尖替他揉了揉太陽穴,壓低著聲音問詢:“怎麼了。”
把臉整個蒙進臂彎,玄星河有氣無力的悶聲說道:“剛剛在魚市表現的太跳脫了,小爺我現在好累。”
慕雙白就這麼注視著玄星河的發頂,雙臂按著兩側的桌沿,將他整個人圈在了身下。
不過為了不把重量壓到玄星河的身上,慕雙白半懸著身子,小心翼翼的附耳問道:“那要不要我帶你回房間休息?”
玄星河隻覺周圍的光線被遮住,晃了晃腦袋,繼續趴著桌子悶聲說道:“不必,他們一會兒問完就該回來了。”
“你怎麼還和小時候一樣,”慕雙白無奈起身,“明明修為這麼高了,體質還這麼差。”
因為契合度的提高,隻負責提升引能體的容量,不負責強化馬甲的身體。
玄星河忍不住腹誹,不過……
“小時候?”
見玄星河疑惑的抬頭,慕雙白直接坐到了他的身邊,單手撐著側臉,望著他笑著說道:“去風臨鎮那次,你坐上牛車後也顯得很累。”
“哦,那次啊,”玄星河經他這麼已提醒,這才想想起當時的情況,不由得感歎道,“都過去快三年了,你還記得呀。”
“怎麼可能忘記,那時我們……”
慕雙白的聲音戛然而止,玄星河抬眸望去,隻見他的神色不太好,想來應該是想起了慕晚。
玄星河沉思了片刻,指尖在半空中畫了個奇特的字符,突然周圍泛起了金色的絲絲縷縷,慕雙白見狀,立刻伸手想要阻止玄星河,卻隻握住他的手和一根已經成型的金線。
慕雙白知曉,這便是命線。
“你不要命了?!”
容辭曾經和慕雙白說過,玄星河的命術使用過多,輕則折損壽命,重則損傷神魂,還會背負不屬於他的因果,能不使用的話儘量不要使用,這也是容辭為何一直沒有提起當年的那個賭注。
玄星河不明白這又是小世界的何種準則,隻是抽手讓慕雙白冷靜一些,隨後拉過他的手腕,將命線給他係上:“記得要相信小爺我說的每一句話,慕晚還活著,以命線為證。”
「契合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