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剛剛飛奔著追上了他們的黎明,薄夜深和薄司韻深知,他們的行為根本瞞不過薄司墨。
不過想來也對,以薄司墨的才智,但凡沒看出他們的刻意為之,那這薄家未來家主的名頭,還是遲早讓給其他人的好。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同黎明一起在前方帶路的奉挽仙,側目瞥了一眼黎明,如此說道,“把薄大公子一個人丟在那裡,你們可放心?”
“有什麼可不放心的?”“怎麼,還有什麼危險不成?”
看著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薄司韻與白皎皎,奉挽仙隻是朝著她們的方向笑了笑,並未繼續說下去。
“喂,你不要說話說一半啊!”
對奉挽仙的反應極其不悅,白皎皎跨步上前,直接將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企圖給她掰過來。
卻在這時,黎明的聲音自身旁響起“到了。”
眾人聞言,全部抬頭望了過去。
除了不會受到任何影響的星月兔,以及已經開過圖鑒的黎明和奉挽仙,其他人的臉色都不太好。
無數的眼球就這麼注視著他們,成千上萬、密密麻麻,片刻不離。
身體完全動不了了,大腦像是宕機了一樣。
慌亂、恐懼、戰栗……像是墜入了粘稠的液體中,幾近窒息。
‘你會明白的,它全看得見。’
奉挽仙當初說過的那句話在耳畔再次響起。
是它、是那個困住它們的濃霧,它全看得見。
“彆一直看著它,彆盯著那些眼球發呆。”
明明是星月兔那可可愛愛的聲音,卻有著穿透一切的能力,就這麼穿透耳膜,直達大腦。
那些粘稠的、混沌的思緒,統統都被攪碎著消失。
回神的白皎皎有些後怕,剛剛那一刹那,她隻感覺自己的神識像是被攪成了一團,趕緊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冷靜一些“剛剛那是什麼,嚇死我了。”
比起白皎皎,薄夜深和薄司韻還算是好的了,隻是同樣感覺一口氣悶在心頭。
不過也至少知曉,薄司墨為何會呈現那副狀態了。
“總之,我們得想辦法進入霧氣。”
已經被困在霧氣中,有將近十二個時辰。
六月感知到了其他馬甲的靠近,想來應該是星月來找他們了,便忽略了頭頂上那些盯著他們看的眼球,望著已經分散著四處尋找線索的其他人。
最後與星疏對上了視線。
作為一行人中,唯二沒有修為的六月和楚沉詩,她們正被安排在角落裡的石碑旁,儘量避免給他人拖後腿的行為。
六月淡漠的抬眸,瞥了一眼隻在她附近尋找線索的花入歲,知曉她是在保護她,便再次垂下了眼眸。
卻發現此時的楚沉詩,已經蜷縮成了一團,就這麼在她的身旁瑟瑟發抖。
“你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