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約莫半個時辰，裡麵的人出來了。
那個人……張啟明好像認識，他好像在報紙上見過，叫啥來著……想不起來了。
張啟明不去管那個人，當當當地敲了門。
“進！”石飛哲剛坐在椅子上，就聽到有人敲門。
“院長！好久不見，有沒有想到？”張啟明進了這間樸素的辦公室，笑嘻嘻的說道。
“……”
石飛哲看著眼前這個笑嘻嘻的二皮臉，陰陽怪氣的說道：“喲，這不是闖蕩江湖的張劍神嗎？你居然沒有死在江湖上？”
張啟明的綽號，石飛哲顯然也是耳聞過。
若論陰陽怪氣的話，整個青山武院最陰陽怪氣的就是他們的院長了。
“哎喲！院長說這話，實在是寒了學生的心啊！江湖雖大，但是奈何不了學生啊！”張啟明說道。
能在青山武院混出個混世魔王的名號，江湖雖然危險，肯定難不倒他。
“太可惜！你居然沒有橫死街頭？江湖現在都那麼弱了嗎？”石飛哲惋惜的說道：“你不會是被江湖毒打了，所以回來了吧？”
“院長慧眼如炬，學生到了徐州邳城，覺得江湖不該是這樣的。”張啟明認真的說道：“這樣的江湖，不是學生心中的江湖。”
“那你心中的江湖是什麼樣？”石飛哲問道。
“要有風，要有酒，要有美人，要有火鍋！”張啟明想了想說道。
“……”
石飛哲看著這個抽象的學生，說道：“你在想屁吃啊！”
“哎！學生確實是想多了！”張啟明把手裡的日記遞給石飛哲。
石飛哲打開日記，就看到了張啟明這一路的經曆，他隨後問了兩句。
“邳城多少人啊?”
“不知道。”
“邳城南宮家，有沒有其他真人武者？”
“目測沒有。”
“邳城人的生活水平怎樣樣？”
“連吉城的狗都不如。”
“……”
“你把這一路經曆說說。”石飛哲說道。
於是張啟明把去邳城的經曆完完整整地說了一遍，從救福生到把福生帶回揚州。
“唔……你現在覺得不浪跡江湖了？”石飛哲聽聞之後問道。
“我若是鐵石心腸，是可以的。但是我實在是忍不住去管閒事。”張啟明這一趟對自己有了深刻的認知。
“那些人被人肆意地欺負，我總忍不住想管。”
“我隻要稍微出手，用很小的力量，就可以改變一個人被欺負。”
“我拒絕不了！”他說道：“但是我覺得我又救不了他。因為我走了之後，他們還是那個樣子，並沒改變什麼。”
“這樣的矛盾感，讓我非常難受。我想了想，隻有揚州可以救他們！”
“所以我回來了。”
石飛哲點了點頭說道：“唔……認識的很深刻嘛？果然還是江湖最教育人呐。”
江湖教育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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