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大管事的一聲大喊,侍女們魚貫而入,擺上了今日壽宴的佳肴。殿內的東侯煉恩還在與煉澤等人談笑風生,今日的壽宴他算是長足了麵子,賓客盈門,高朋滿座。
煉闕東坐在遠處,看著坐在父親大人右側下首的煉琪,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而煉恩與煉澤等人也不知在說些什麼,似乎是說到興起,煉恩拿起酒杯便與幾人隔空碰杯,隨後將杯中酒一飲而儘,開懷大笑。
內務府侯禮處的處長儘管官職不大,但他今日代表信君而來,因此坐在了煉恩的左側首位。不過此時他是極儘阿諛奉承之能事,極力討好煉恩與煉澤等人,毫無君上特使的覺悟與做派。
幾人像是忘年之交一般,菜還未上齊,他們便已喝了好幾杯酒,引得殿內賓客頻頻側目。煉琪儘管坐得極近,但對他們的談話毫無興致,隻顧自己喝酒。
突然,煉恩大喊一聲,整個人縮成一團。他手中的酒杯跌落在地,一手按著喉嚨,一手捂著肚子,嘴裡隻能發出“啊...啊...啊”的聲音,周圍眾人全都站了起來,驚疑不定的看著煉恩。
“父親大人,您這是...”煉琪伸出了手,卻不敢上前觸碰。
此時的練恩一臉痛苦,如何能回答練琪的問題?隻見他“哇”地一聲吐出一大口黑血,隨後倒地不再動彈。圍觀的賓客們大驚失色,已經有人想要逃離。
“全部人不許動,叫醫者過來,快!”煉琪大喊。東侯倒地不起,世子自然要站出來。遠處的煉闕東一臉驚疑不定,似乎是在猶豫不決。侯府的侍衛們也衝了進來,有人圍著地上的煉恩,有人保護煉琪,還有人看著賓客們。殿內鴉雀無聲,連喘氣的聲音都沒有。
侯府的醫者很快趕了過來,僅僅摸了摸煉恩的脖子便向煉琪搖了搖頭,隨後他用布巾捂著鼻子又仔細端詳起地上的屍體和黑血。幾個呼吸過後,那醫者起身道:“應該是中毒身亡,劇毒,剛入口沒多久。詳細情況可能要...要驗過屍體之後才知道。”
煉琪驚呼一聲,似乎是想起了什麼,怒道:“父親什麼都沒吃,隻喝了酒,這酒是闕東獻上的,父親還舍不得讓我們喝。煉闕東,你是何居心!”賓客們聞言全部嚇了一跳,煉闕東身旁的人全部退得遠遠的,唯恐被誤認跟他有關係。
“煉琪,你不要血口噴人!分明是你意欲謀奪東侯之位,毒殺了父親,還想賴我?你休想!”
“還敢狡辯,把他給我拿下!”煉琪一聲令下,殿內的侍衛紛紛衝向煉闕東,但也有小部分侍衛開始後退,並未聽命於煉琪。
“哈哈哈,就憑你這個廢世子?做夢!”煉闕東急忙向殿外逃去,此時殿外也衝進來一些侯府的侍衛,看樣子是保護煉闕東的人。賓客們見此紛紛逃命,一時間侯府內混亂無比。
紀霖緊緊盯著煉闕東,跟在他身後不遠處佯裝逃命。今日要是讓煉闕東逃了,那東領就熱鬨了。
煉琪沒想到侯府中有這麼多侍衛站在煉闕東一邊,轉眼間兩撥侍衛便在殿內廝殺起來。可憐煉恩倒在地上無人理會,堂堂東侯大人就這麼死在自己的壽宴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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