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公何出此言?”信君看向煉桓,疑惑道。
“因為...因為...”方才煉桓是下意識地喊了出來,至於為何不可,他哪裡來得及想?呂光是來東升任驛亭府府令之後的南府軍將軍,是煉桓在南府軍中布局多年的棋子,升任南府將軍也就大半年的時間,對南府軍影響有限。這時候要是把呂光調走了,那煉桓之前的努力可就白費了,還平白幫來東搭了個跳板,讓他如今得以升任邊軍府司書。煉桓一聽要把呂光調走,自然是急了眼,不由自主地喊了出來。
好在年輝反應極快,主動道:“呂光上任南府將軍不足一年,為將者頻繁調動於軍心不利。”
“沒錯,於軍心不利。臣正是出此擔憂,才出言反對。”煉桓非常自然地應道。
信君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舅舅熊智,熊智輕輕地搖了搖頭。
於是信君又問道:“那到底由誰接任?”語氣頗為不耐,一個小小的府令也要這樣拉扯,實在是讓人勞心費神。
“君上,臣提議由驛亭府府郎張回接任,至於他升任之後留下的空缺,我們可再觀察觀察。”民務司副司溫延道。張回不屬於任何一個陣營,真的是從驛兵一步一步升上來的,今年已年過四十。
這一提議算是折中的方案,大家都沒有意見,很快便一致同意。於是今日的朝議又任命了兩位新的官員,熊智一係的武官派算是略勝一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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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議結束之後,信君來到寵妃蘇榆處溫存了一番。齊檸有了身孕之後,蘇榆分得了信君對齊檸的恩寵,而且齊檸有喜也刺激了蘇榆。如今蘇榆更是使出渾身解數,想要分得更多的恩寵,最好是也懷上信君的子嗣。
信君正與蘇榆說著悄悄話,這時一位侍女急匆匆地跑了過來,在殿外喊道:“不...君上,不好了,福妃娘娘暈倒了。”
信君聞言立即跳了起來,齊檸對他很重要,齊檸肚子裡的孩子對他更重要。信君來不及多說,直接奪門而出,向齊檸的炎福殿快步行去。蘇榆拉了拉衣領,看著信君的背影,她感受到了一絲不尋常的味道。
此時的炎福殿有些雜亂,宮裡的醫者已經到了,正在給齊檸把脈。信君心急火燎地趕到之後,見此也不敢出言打擾,在一旁焦急地等待著。他看著齊檸發白的嘴唇和微蹙的秀眉,心也不由得揪緊起來。
良久,醫者收回把脈的手,慢慢地轉過身來。
“如何?”信君急忙問道。
“福妃娘娘身子虛弱,臣給她開一些安胎養身的藥。”
“母子無恙?”
“目前來看無恙,胎兒過小,有脈象不穩的跡象,還需多多靜養。”
醫者走後,信君急忙握著齊檸的手。哪怕他是一國之君,此刻也異常無助。
“怎麼回事?”信君向一旁的侍女問道。
“君上,奴...奴婢也不知道,早上娘娘吃過早膳後便說要出去曬曬太陽,出去之後沒多久就回來說頭暈目眩,然後就...就暈倒了。”
信君怒目而視,他似乎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