漣漪這半年正在整理一本疑難雜症集,另外還要盯著鈴鐺練功,過的忙碌而充實,又因為她練成了《踏雪拈花》,所以她身體已經完全恢複的事也告訴了四位侍女和丁婆婆,大家確認過後都替漣漪感到高興。
冬雪最是高興,還曾慫恿漣漪離開藥王穀去外麵遊曆,當一名遊醫,不僅能接觸到更多的病人,也能幫到更多的人,擴大藥王穀的影響力。
漣漪覺得冬雪的提議不錯,不過她還是計劃先將鈴鐺培養出來再徹底撂挑子離開,畢竟藥王穀的存亡是原身的執念,沒有徹底幫藥王穀擺脫覆滅的危機前,她是要留守在穀中的。
穆清霖的到來漣漪一點都不覺得驚訝,她知道這號人的存在,以為這次穆清風又受了重傷,隻是見到傷痕累累的穆清霖和昏迷的五歲孩童時,她皺了皺眉。
穆清霖抱著孩子單膝跪地道:
“單穀主,求你救救我的泓飛。”
漣漪看著昏迷不醒的孩子,知道現在不是問話的時候,就擺手道:
“將孩子送去藥廬。”
“是!”
穆清霖掙紮著站起來,然後在春桃的引導下將孩子抱進了藥廬,漣漪淨手後開始給孩子把脈。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漣漪把完了右手又換成了左手,然後還解開了小男孩的衣服,在他身上按壓了幾下,這才轉頭問穆清霖:
“泓飛習武嗎?”
穆清霖的心已經懸到了嗓子眼兒,聽了漣漪的問話,他紅著眼睛說道:
“泓飛隻有五歲,我沒教他內功心法,隻是打拳、蹲馬步,強身健體,算不上真正意義的練武。”
“他體內有一股真氣,應該是被特殊方法催生出來了,正在破壞孩子的身體,好在有人輸入了另一股內力,暫時壓製住了這道內力。
不過你一路趕來藥王穀,孩子體內的那股內力已經有了消散之勢,那股催生出來的內力又開始作祟,所以泓飛才會陷入昏迷。”
穆清霖聽了漣漪的話,忙不迭的點頭道:
“單穀主說的沒錯,給泓飛體內注入內力的是我哥哥穆清風,他說隻有您能救泓飛,讓我用最快的速度來藥王穀,他因為要幫我拖住摩羅教的人,所以無法趕來...”
說到最後穆清霖的嘴唇都開始顫抖了,他哥為了他和孩子,等於是放棄了生路。
漣漪一聽還有什麼不明白,不過現在也不是追根究底的時候,她淡聲道:
“泓飛的傷無大礙,我能醫治,你先隨春桃去處理傷口,換一身新衣物,後麵還需要你照顧孩子。”
聽到漣漪給出的肯定答複,穆清霖終於放下了懸著的心,揉了一把臉,又看了一眼陷入昏迷的兒子,這才跟著春桃離開了藥廬。
漣漪握著泓飛的手腕,將一股細如蠶絲的靈力注入了泓飛的身體,彆看這一絲靈力,卻抵得上任何靈丹妙藥,靈力輕鬆的吸收了兩股製衡的內力,隨後靈力散開,溫養了一遍小孩的五臟六腑,這才被漣漪撤回。
漣漪開了溫養的藥方,讓秋絨去熬藥,又吩咐夏蟬給小男孩擦洗身體換了衣服,就送去了穆清霖落腳的院子。
剩下的就是休養,泓飛年紀小,好好溫養的話能養的回來。
春桃回來後恭敬的稟告道:
“小姐,穆清霖的外傷已經處理好了,泓飛也已經送到他身邊了,由他親自照看,相信用不了多久就醒了,隻是穆大俠...”
漣漪知道春桃想說什麼,她轉頭對丁婆婆說:
“我記得摩羅教的聖子還欠我一個承諾。”
“是的,小姐。”
“給他傳一封信,讓他兌現承諾,將穆清風全須全尾的送回來。”
漣漪淡定的吩咐道。
“是,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