漣漪站了起來,動作輕巧的穿上了外衣,然後豎著耳朵聽了一會兒,這才循著那股血腥味兒找了過去。
等她從碗口山的縫隙裡爬出來後,就發現不遠的地上躺著一個黑影,對方麵朝下,身體幾乎沒有起伏了,血腥味兒就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
他倒下的地方挺好,正好在縫隙的上風口處,一陣春風刮過,就將對方身上的血腥味兒送入了碗口山中空的山腹中,讓漣漪先一步發現了她,而不是讓野獸先發現了他。
漣漪是不打算多管閒事的,她又不是聖母,這個人的死活和他沒什麼關係,不過此時他卻聽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跑哪裡去了?血跡就是順著這個方向來的,怎麼又沒了。”
一道男人的低聲抱怨傳入漣漪耳中。
漣漪挑了挑眉,如果她沒記錯,這個聲音的主人就是她那個好小叔宋大山,隻是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的。
漣漪並沒有出聲,而是找了一個地方躲起來,想看看對方究竟要做什麼。
過了一會兒,就傳來了砍樹枝的聲音,穿著補丁薄棉衣的宋大山就出現在漣漪的視線中,對方也發現了倒在地上,幾乎與土地融為一體的黑衣人。
宋大山隨即眼睛一亮,但是他也沒有貿然上前,而是拿著手中的砍柴刀捅了捅地上的人,發現對方沒有任何反應,這才大著膽子,將人翻過來。
再看到漣漪臉上的傷疤時,他的眼睛就紅了,小手還輕輕摸了摸漣漪的臉頰,下一刻就要掉金豆豆了,似乎這些可怕的疤痕是因為他把紗巾扯下來才出現的。
虎子摟著漣漪的脖子,奶聲奶氣的說道。
“是!”
漣漪在對方身上又搜索了一下,發現了對方藏在鞋底的一枚獸形玉佩。
漣漪拿了一根樹枝挑起玉佩,包在自己的手帕中,塞入袖袋裡。
漣漪的眼神一閃,身形也躥了出去,在宋大山聽到聲音準備轉身時,直接一個手刀,將對方劈暈了。
漣漪十分篤定的說道。
虎子這才止住了金豆豆,隻是抱著漣漪的脖子,興致沒有之前高了。
此時虎子趁著漣漪和惠娘說話,小手一抓將她的麵紗拽了下來。
漣漪解釋道。
“你這孩子就是心急,這才開春幾天,就是野菜也要長幾天的。”
divcass=”ntentadv”惠娘笑了笑,抱著虎子將漣漪迎進家門。
惠娘低聲說道。
“就去附近轉了轉,本來想找些野菜的,結果就發現了幾片葉子。”
“發財了!發財了!”
漣漪舉了舉自己手中的道具籃子說道。
惠娘笑著說道,順便接過了漣漪手中的籃子。
“怎麼這麼不講究。”
做完這一切,漣漪就掃除了自己的腳印,然後原回到山腹中,從另一邊下山了,在她離開後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就有人循著蹤跡追到了黑衣人和宋大山所在的地方。
惠娘也發現了,隻是她的表情和小兒子的完全不同,因為她發現這些疤痕縮小了一圈兒。
自從漣漪開始給虎子溫養身體,虎子就很粘漣漪,他雖然小,但是他知道待在漣漪身邊舒服,就會下意識的選擇賴在漣漪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