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欽載頷首道“不為良相,便為良醫,沒錯。”
金達妍兩眼頓時發亮,喃喃道“‘不為良相,便為良醫’,這話真妙,你的才能果然配得上你的地位。”
李欽載朝她擠擠眼“我的才能不僅僅是說幾句妙語,更大的才能在看不見的神秘地方……”
金達妍認真地點頭“我聽說了,你們唐國的火器,還有許多新奇的東西,都是出自你手。”
李欽載乾笑飲酒。
本來打算開車的,結果人家卻沒意識到他的車速,這就有點尷尬的,媚眼拋給了瞎子。
仔細一算,崔婕和金鄉離開倆月,小八嘎也跟著去侍候兩位主母,現在李欽載的身邊居然沒一個能與他做快樂事的女人。
男人憋太久會危害身體健康的,婆娘們咋就不體貼體貼呢?
一旁的蕎兒看著親爹跟金達妍有說有笑,小眉頭頓時一皺,眼裡閃閃發光,不知在想什麼。
一頓宵夜吃到子時,上官兄妹打起了嗬欠,弘壁早已睡著,被丫鬟抱回了房。
李欽載和金達妍不知不覺也醉了,葡萄釀這種酒,喝起來香甜可口,像喝飲料似的,但這酒屬於發酵酒,後勁非常大。
兩人喝了一壇多,實在有些過量了。
此時夜風一吹,酒勁頓時上頭,金達妍滿麵痛苦,彎腰想吐,卻吐不出來。
李欽載也沒好到哪裡去,此刻的他頭暈目眩,僅存的理智支撐著沒當場躺下,這時他也發覺自己好像喝多了。
這番邦異國的進口酒就是邪門兒,這才喝了多少就扛不住了。
有個名叫李白的詩人不是說“會須一飲三百杯”嗎?
吹牛逼的吧?話說李白現在出生了沒有?
腦子迷迷糊糊如同一團漿糊,李欽載卻還在思考不著調的問題。
兩個大人搖搖晃晃,剩下的三個孩子發愁了。
三人麵麵相覷,上官琨兒率先抬起他的右腿“彆看我,我是個廢人,自己都走不回去。”
上官婉兒弱弱地道“蕎兒兄,他們太重了,我們怕是扶不了,不如叫丫鬟過來吧……”
蕎兒眼中異色一閃,卻笑道“我爹常說我已經長大了,凡事自己能做的,儘量彆叫外人幫忙,習慣不好。”
說著蕎兒朝婉兒示意了一下,婉兒苦著小臉兒,與蕎兒一左一右架起了金達妍,步履蹣跚踉蹌地將她送回房。
兩小忙得大汗淋漓,回到後院休息了片刻,又來到神智模糊的李欽載麵前。
一人扛起一隻胳膊,兩小拚了命將李欽載架起來,愈發艱難地朝廂房走去。
終於快到李欽載的臥房時,蕎兒卻徑自架著李欽載繼續走。
上官婉兒立馬大聲道“蕎兒兄,錯了,走錯了,這間才是李叔叔的臥房……”
蕎兒咬著牙堅持,道“沒錯,今晚我爹不睡自己房裡。”
“那他睡哪兒?”
蕎兒沉默片刻,認真地道“救命之恩,以身相許,如此簡單的道理,我這個孩子都懂,我爹卻不知道,為了他我真是操碎了心!”
“把我爹送到金姑姑的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