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錦辰從宿舍離開後沒有去那棟小洋樓,坐上家裡來接的車時才來得及給聞燼發消息,信息也簡短,就說要回家一趟。
錦辰的身家背景,聞燼早已經了解得很透徹。
是以,對錦辰今天回家要去處理什麼事情,甚至也是了如指掌的。
聞燼什麼都沒有問,隻回了句:出事來找我。
一派縱容到底的意味。
錦辰對著屏幕笑了下,又側目望向窗外飛馳而過的景色,緩緩垂眸。
原身和主角受吳攸,是有點交集的。
雖是作為炮灰,出生的錦家在雲城多少也算是名流,學習藝術從未受到過阻礙,父母聯姻不說恩愛有加也是相敬如賓。
但這都止於成年那天。
成年禮當日,原身的父親錦樟突然被和原身同歲的少年尋上門,連帶著一份親子鑒定和白月光的照片。
錦樟年少時的白月光不僅沒有死,還給他生了個兒子,好生生養到了十八歲。
之後發生的所有事情,都不在原身可以接受的範圍內。
短短一個月,白月光兒子改回錦姓,錦佟以錦家二少爺的身份向外公開。
再就是父母火速離婚,母親拿到應有的財產分割移民國外,又以股份為由逼迫錦樟務必將公司交給錦辰。
錦樟全都答應,又開始瘋狂追求白月光,但未果。
白月光心裡特彆明白,得不到的才最重要,她不想和錦樟重燃舊火,隻想為兒子鋪路。
但很顯然,錦樟是半點都沒有琢磨清楚,反而將錦佟看得極為重要。
而吳攸的母親和白月光是親姐妹,吳攸自然也和錦佟好得像親兄弟。
轎車在彆墅前停下。
錦辰很不意外地在客廳看見吳攸,以及主位沙發上的父子倆。
“回來了。”
錦樟笑容淡了幾分,但還算和善。
“有事?”錦辰將外套掛在衣架上,語氣淡漠。
錦樟下茶杯,“你弟弟有話跟你說。”
錦辰走到沙發旁,目光掃過錦佟和吳攸,最後落在錦樟身上:“說吧。”
錦佟手裡把玩著青花瓷杯,語氣理直氣壯:“哥,這次的油畫大賽,你退賽吧。”
錦辰唇角勾起抹冷笑:“理由。”
“攸哥需要這個機會。”錦佟站起身,目光挑釁,“你的榮譽那麼多,應該也不缺這次的比賽的機會。”
錦辰掃了眼吳攸,又看錦佟,“你最近不玩賽車,改行當強盜了?”
張嘴就是搶啊。
錦樟皺了皺眉,語氣嚴厲:“錦辰,你怎麼說話的?吳攸是你弟弟的表哥,你幫幫他也無可厚非。”
錦辰不為所動,語氣依舊平靜:“你是不是覺得,我這些年對你太客氣了?”
錦樟的臉色鐵青,手指微微發抖:“你什麼意思!”
“你老了,也怕是忘了。”錦辰敲了敲茶幾,接下來的話驚得錦樟眉心一跳。
“我母親留下的股權協議裡寫明,我年滿二十就有權處置錦氏基金。”
錦辰欣賞夠了錦樟的難看臉色,轉身走向樓梯,“我不會退賽,想扶貧建議去做慈善,彆慷他人之慨。”
“錦辰!”
吳攸追上去,壓低聲音說:“我知道,這次比賽是院長給你內推的名額,我不要求你給我,但我隻想要公平競爭。”
“作為交換,我可以儘量幫你擺脫聞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