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楓葉幫著厲少卿處理好傷口,然後又幫著朱巧巧處理傷口,這才把薛婉瑩跟薛婉霜姐妹倆叫上了樓。
小小的臥室裡坐著五個人,五雙眼睛相互注視著,一時間尷尬的氣氛彌漫,薛婉霜甚至有些羞恥的低下了頭。
對!薛婉霜感覺到羞恥,而不是羞愧。
羞恥的原因是被人看破小心思,拿到電蚊香這個證據。而不是羞愧做了這件事,對不起朱巧巧。
就這樣尷尬了三分鐘,餘楓葉輕輕的咳嗽了聲:“巧巧受傷了,少卿也傷了,雖然都不重,但卻因為受傷的地方敏感,所以愈合會有些慢。”
薛婉霜發覺自己邪惡了,她聽到這些消息時,並不覺得愧疚,反而有一種幸災樂禍的感覺。說穿了就是那種,既然自己得不到,毀掉其實也挺好的邪惡感。
“不要笑!信不信我抽你!”餘楓葉瞪了薛婉霜一眼:“去向你的二嫂,跟姐夫去道歉!”
薛婉霜雖然不情願,但也站起了身,對著朱巧巧鞠躬說:“二嫂,對不起。”
朱巧巧倒是大度,擺著手:“行,原諒你了。”
薛婉霜又對著厲少卿鞠躬:“姐夫,對不起。”
“我這個人皮糙肉厚,受點委屈沒什麼,早就原諒你了。其實你最對不起的是,你姐……”
朱巧巧原本還滿臉的雲淡風輕,聽到厲少卿這樣說,臉上全都是震驚,不由得伸手拉了拉厲少卿一把。
餘楓葉也非常不安,不明白厲少卿抽什麼風,好好的為什麼非要提薛婉瑩,難道他還想公開大家的關係?
薛婉瑩也用好奇的目光,上下打量厲少卿,弄不清楚他在打什麼主意。
就連薛婉霜,都用驚恐的目光看向厲少卿,腦袋裡瘋狂的猜測,厲少卿究竟要做什麼?難道他是被藥物入侵了大腦,整個人傻了?
厲少卿沒想到,自己的一句話,會引起這麼大的反應,四個女人,四種表情,仿佛捅了馬蜂窩,連忙笑著解釋:“你姐為了幫你平事,又是道歉,又是安撫,還出麵作保!明明跟她無關,卻要受這個委屈!婉霜,你可真對不起,婉瑩。”
薛婉霜聽到是這套說辭,便對著薛婉瑩微微鞠躬:“姐,對不起,讓你擔心了,也讓你操心了,以後我不會再這樣了。”
望著薛婉霜,薛婉瑩感慨萬千,妹妹已經長大了,她的那點小心思薛婉瑩心裡清楚。現在薛家的關係複雜,以後薛家的關係將會更複雜。
怎麼辦?繼續裝失憶,繼續裝傻,就這樣維持下去?
仔細想想,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當個鴕鳥其實也挺好。
“都是一家人,不用客氣。”薛婉瑩說完,又看向了餘楓葉:“大嫂,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你還有事情嗎?”
餘楓葉清了清喉嚨,見大家都看向了自己,便開口說:“這件事,老爺子已經知道。需要一個說法,我覺得實話實說不合適,你們覺得呢?”
大家一起搖頭,這件事肯定不能實話實說,畢竟太驚世駭俗,薛定強可是老觀念的傳統思想,如果被他知道了,真的會被氣出來個好歹。
望著大家搖頭,餘楓葉非常的滿意,每個人都知道事態的嚴重性,也都能分出個輕重,這下就好辦了!
如果不先做好溝通,哪怕餘楓葉給了薛定強一套說辭,但如果跟其他人的對不上,不但不能讓薛定強放心,反而會讓他更擔憂。
所以現在,大家就要統一說辭。
“怎麼辦?”麵對餘楓葉的問題,薛婉霜的身軀微微顫抖,這時候才知道怕,準備捂蓋子:“要不就說我們倆在砸鳥?對!就說有隻鳥落在窗戶上,我跟姐姐在砸鳥……”
大家都用異樣的眼神看向薛婉霜,第一次發現這丫頭的腦袋,一如既往的不好使。這番說辭彆說騙薛定強,恐怕說給小孩聽,小孩都不會聽的。
朱巧巧輕聲分析:“這件事非常的隱秘,知情人就那麼幾個。今天少卿哥,隻聯係了老王,所以大概率是老王泄的密。”
厲少卿想通了這裡麵的玄機:“老王隻知道婉霜跟婉瑩砸了玻璃,不知道原因,所以我們要從這個方麵下手。”
薛婉瑩滿臉好奇,看著厲少卿問:“具體的說說你的計劃。”
“老爺子通過老王,知道婉霜跟婉瑩砸碎了玻璃,那麼這就存在有操作的空間。比如原本玻璃已經自爆了,她們倆廢物利用,然後開始比賽砸破掉的玻璃……”
這個主意乍聽不靠譜,仔細琢磨卻還真的像薛婉霜能做出來的事情,至於薛婉瑩現在已經失憶,陪著妹妹荒唐一點,也是可以理解的。
至於說砸鳥,那根本不合理。
誰家正常人,會因為砸鳥,把自家的玻璃砸壞?哪怕薛婉霜天真了點,但她又不傻。
薛婉瑩望著厲少卿問:“那你怎麼解釋,把老王喊來調監控,又是因為什麼?”
“比賽出結果,婉瑩勝,但婉霜不服氣,一生氣就走了,婉瑩追了上去,兩個人都沒拿手機,我隻能找老王調監控,看她倆去了哪裡。”
居然還可以這樣解釋,真的把荒誕事情解釋合理。
餘楓葉仔細想了想,認可的點頭:“行,這個主意不錯,我就這樣跟老爺子彙報。”
“婉霜,你也給老爺子打個電話,就用這套說辭。”
薛婉霜不解的問:“這個電話為什麼不讓姐姐打?”
餘楓葉看了看薛婉瑩:“你姐還沒恢複記憶,所以這個電話隻有你來打。”
餘楓葉把短信編輯好,發送了出去。薛婉霜等了五分鐘,又給薛定強打去了個電話,故意用上嗲嗲的聲音,稍稍的撒了撒嬌,終於把這件事給糊弄過去。
餘楓葉無奈的歎息了一聲,望著屋子裡的四個人,忽然間感覺到心塞:“婉霜傷了後背,婉瑩傷到腦袋,巧巧跟少卿又都傷到要害,咱們薛家是流年不利,還是進了不乾淨的東西?”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朱巧巧的眼睛瞪得好像銅鈴:“我認識一個大師,要不讓他來家裡給我們驅驅邪?”
厲少卿原本是想拒絕的,但看到大家的臉上都有些意動,便也沒吱聲。有些東西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哪怕無法用科學的方式證明,但至少也是個心理安慰。
隨她們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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