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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黃錚龍、陶小珍和陶小寶也聽到了蜘蛛精說話。
陶小珍怔楞了下。
名為鶴情的秘藥。
那是什麼
她手中的動作機械,一不留神,毛巾上還沾著臟東西,瞅都沒瞅,也沒有打水洗淨,直接就往黃錚龍的臉上擦去。
一邊擦,一邊還在失神地想。
不可能,什麼鶴情,什麼母丸子丸的她自己的心思,她自己還能不知道嗎
她對阿龍是真心的,阿龍對她也是真心的,才不是因為這勞什子的秘藥。
“呸呸呸你在做什麼”黃錚龍被糊了一臉,顧不得自己還怕陶小珍了,瞬間,語氣暴躁起來。
雖然是自己嘔的臟物,黃錚龍還是被惡心到了,鼻腔裡都是酸臭的滋味,黏黏又膩膩。
這樣一想,更是惡心。
“嘔”隻聽一聲乾嘔聲起,黃錚龍又撕心裂肺地嘔了起來。
陶小珍無措,“阿龍,你沒事吧,我不是故意的。”
白瓷碗裡,蜘蛛精八條腿扒拉著碗的邊緣,數隻眼睛裡有興奮之色閃過,隨即,它像是想到什麼,又懊惱地抱住了腦袋。
潘垚低頭看白瓷碗。
他吐了,它在高興啥
總不能像以前電視裡瞧的那些宮鬥片一樣,嬪妃乾嘔一聲,拿帕子捂著嘴,一副弱柳扶風模樣。
老皇帝關心地問,愛妃這是怎麼了
然後,嬪妃嬌羞一笑,帕子捂嘴,嬌滴滴地喊了一聲,“陛下,人家沒事。”末了,纖纖玉指撫在腹肚處,嬌羞又歡喜。
太監人精,眼睛一亮,喜不可自抑,隨即大喊,道,“恭喜爺,賀喜爺,娘娘這是有喜了”
老皇帝怔了怔,隨即大喜,哈哈暢笑,“好好好,賞,有賞,大賞”
潘垚瞅了瞅黃錚龍,又瞅了瞅白瓷碗裡的蜘蛛精,胡思亂想道。
這蜘蛛精,它該不會是想喊,賞,有賞,大賞吧
醒醒
潘垚拍了拍自己的臉蛋,搖了搖腦袋,將漫無邊際的瞎想甩出去。
彆的不說,黃錚龍可是個男的
那邊,才聽完蜘蛛精的話,陶小寶捏著拳頭,兩步上前,一把拽住黃錚龍的領口,直接把人從地上拽了起來。
“那秘藥你從哪裡來的”
“解藥呢”
黃錚龍也恍惚,“就,就一個老婆子給我的她上我家買酒,瞧著我家的一個酒壇子不錯,就向我討了那壇子。”
三白鎮盛產三白酒,有數百年的曆史了,黃家那口酒壇子也就成年人膝蓋那樣高,土陶燒製,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自己家,反正一直被黃家人拿來釀酒。
那婆子上門討時,黃錚龍留了心眼,不是太想給。
他可是聽說了,災年裡,專門有一些人在收古物。
都說亂石黃金,盛世古董,苦日子總會過去,黃錚龍雖然讀書不多,也是聽過這話的。
他家又不缺那點糧食和錢,犯不著和彆人換。
因為老婆子想要那酒壇子,黃錚龍還暗暗思忖過。
難道,自己家那釀酒的壇子是寶貝
想到往事,黃錚龍還有些迷糊的樣子。
記憶就像缺了點什麼一樣,瞧不清那老婆子的臉,也記不清後來自己為什麼願意把自己認為是古董的壇子送出去。
“嗬嗬,老婆子我也不白拿你這藏魂壇。”
腦海裡有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隻聽她輕聲一笑,帶著沉沉地腐朽之氣。
隨即,一個小小的白瓷瓶落入年輕的黃錚龍手中,接著,這道聲音繼續道。
“這是鶴情,紅丸為母丸,綠丸為子丸,你服了母丸,子丸給你中意的丫頭吃下從此,她就對你死心塌地,長長久久,生生世世。”
三白鎮,黃家。
黃錚龍咳咳了幾聲,手拽著陶小寶的手,用力地拍打。
“真的就這樣,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那時怎麼就信了那老婆子的話。”
“紅色那粒我自己吃了,綠色那粒給你姐吃了。”
吃下去藥丸子後,黃錚龍回過神來,也是有些後怕的。
那可是不認識的人給的藥,那老婆子神神叨叨的,還說什麼吃了能對他死心塌地,這聽起來就更邪門了
“鬆手,鬆手咳咳,我要喘不過氣來了”黃錚龍見拍打沒用,還用指甲去抓陶小寶。
陶小寶見狀,也不慌,利索地就將黃錚龍轉了個身。
這回,他不提黃錚龍的領口了,直接扭著他的兩隻手扣住,將黃錚龍的臉壓在牆壁上。
潘垚咋舌,小寶哥好身手啊
黃家這一處的屋子是磚頭砌的,磚塊與磚塊之間的縫隙還用烏泥勾縫,粗糙不平。
這樣,臉抵在牆壁上,皮肉摩擦起來,那滋味彆提多酸爽了。
果不其然,黃錚龍又哇哇哇地叫痛了。
“小珍,小珍快來救救我,你快管管你弟無法無天,真是無法無天了。”
陶小珍正想上前。
陶小寶轉過頭瞪了一眼,那目光又冷又凶。
頓時,陶小珍的腳步頓住了。
小弟這副樣子,她也是怕的好吧。
潘垚見狀,上前拉過陶小珍的手,牽著她往廚房方向走去。
一方麵不讓她的影子纏上黃錚龍的,另一方麵,潘垚還往她身上落了道清心咒。
“大姐,你不是說要給我們煮酒釀丸子嗎”
“鍋裡的水都沸了你放心,小寶哥做事向來有分寸,不會鬨出大事的。”
當然,小打小鬨就不敢保證啦
“哎呀,鍋裡的水都快燒乾了”陶小珍看到廚房的鍋,驚呼了一聲,著急忙慌地便要往鍋灶裡加水。
也許是清心咒起了作用,又或許,這會兒陶小珍的影子沒有纏著黃錚龍,對她的影響小了一些。
陶小珍忙著快燒乾的大黑鍋,倒是將外頭被小舅子修理的黃錚龍擱下了。
潘垚滿意地直點頭。
這才對嘛,這時候一口鍋可不便宜,黃錚龍皮實,打也就打了,頂多皮肉吃點痛,又不要緊。
鍋燒壞了可不得了,回頭還得花錢買呢。
再說了,小舅子修理姐夫,那是家事。
家事就沒大事,那都是和稀泥的事。
再出來時,潘垚怕老仙兒站累了,還給他搬了一張竹凳。
“坐,歇歇腿兒,剛剛您也說了,管人家家裡的事兒長,這事啊,還有得掰扯呢。”
潘垚也好奇。
這黃錚龍口中的酒壇,當真是藏魂壇
潘垚也想再聽聽,看看還有沒有那婆子的信息。
要是可以,她得把那藏魂壇拿回來毀了。
於大仙坐上竹凳,腿腳都舒坦了,再看黃錚龍被壓著問話,覺得這熱鬨都好瞧了幾分。
土土貼心喲
那邊,黃錚龍隻覺得臉痛極了,囫圇地喊道。
“我怎麼知道那秘藥當真有用嗚嗚我也受罪了,自從吃了那藥,我屁股都長了毛,刮了剃了還長,我擔心受怕了好久大熱的天也不好意思下河遊泳”
“還有還有,這幾年,我對你倆個姐可不差,她們跟著我,不缺吃不缺穿,日子過得可不差。”
陶小寶“呸”
“臭不要臉,你還好意思往自己臉上貼金,我姐性子好,賢惠又勤快,嫁誰都會過得很好。”
哪裡會像現在這樣,被人指指點點,是彆人茶餘飯後的談資,還和家裡斷了親。
陶小寶越想越是恨。
“啊,這毛是吃了鶴情長的啊。”
潘垚和於大仙都意外了。
於大仙又想起了那茬子事兒,為自己找回麵子。
“我就說股道道亂毛,桃花運不斷他這等於是後天給自己種了桃花運,差了天生運道一些,所以屁股裡才沒有黑痣”
潘垚捧場,“對,師父說得在理”
潘垚想了想,又問了蜘蛛精鶴情秘藥一事。
這等邪藥,到底是誰發明煉製的。
蜘蛛精知道的也不多,它能知道這藥,也是因為這秘藥中,至關重要的一味便是蜘蛛的妖丹。
母蛛產卵,為補充體力,會將公蜘蛛吞吃入腹,而鶴情一藥也是這樣,一方主宰,一方情深不悔。
“小仙長,我倒是聽族裡前輩說過,這鶴情一藥是一癡戀相公的婦人煉製,她也使過你方才說的荊棘紮影的秘法,但他相公是修行中人,後來,她便依著荊棘紮影的秘法,煉製了鶴情一藥。”
“此藥,無解。”
蜘蛛精這話一出,潘垚就皺了眉頭。
那邊,陶小寶束縛著黃錚龍的手也僵了僵。
無解,他姐姐這迷障解不了
隨即,陶小寶怒氣更甚,膝蓋一曲,直接朝黃錚龍的屁股處頂去。
“王八蛋”
黃錚龍吃痛,“哎喲我的娘嘞小珍,小珍救我唔唔”
下一刻,黃錚龍就被陶小寶拿臭毛巾堵嘴了,用的還是剛剛陶小珍給他擦臉的那一塊。
嘔嘔嘔
黃錚龍又痛又惡心,眼裡沁出淚花。
這一刻,他有些想念那會為了自己掄長條凳的陶小懷,雖然是個蜘蛛妖,但它會護他,又凶又悍,有它在,陶小寶都彆想這樣欺他
又聽到黃錚龍的嘔聲,蜘蛛精又喜又著急。
潘垚眯了眯眼睛,“不對,這藥能解。”
“你也說了,這鶴情秘藥,最為重要的一味藥就是蜘蛛精的妖丹,你有法子將那妖丹之力凝聚,甚至取出”
蜘蛛精僵了僵。
潘垚也不說話,隻手一晃,在腕間成手鏈的五帝錢串,瞬間又成五帝錢劍,直逼蜘蛛精的命門。
隻見銅劍黃光赫赫,帶著迫人的氣勢。
蜘蛛精心頭驟跳,脊背上數隻眼睛不安的轉動。
它毫不懷疑,自己要再不開口,這五帝錢劍絕對朝自己戳來,這一次絕不容情。
五帝聚萬陽,劍光斬諸邪。
它,逃不過的。
“我說我說,小仙長莫急。”蜘蛛精急急開口。
“嗖”地一下,五帝錢劍在白瓷碗的碗口處停住,劍身漾著黃光,離蜘蛛精僅僅一指的距離。
蜘蛛精都能感覺那劍芒,如針一般,根根刺入身體,好似下一刻便讓它灰飛煙滅。
蜘蛛精心悸,這下是不敢再和潘垚調笑,甚至說什麼不拉偏架的話了。
這小仙長,瞧過去年紀小,修為精湛,心也硬實